手书,还是捕爷自己的意思?又或者,根本就是为了,让我胡乱攀扯郭家?”
张洪被他说得倒吸气,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能直接问到关键?!
“你小子,上过两年社学厉害了?要是县尊的令,你当如何?”
魏铭看了他一眼,“若是县尊的意思,一来要有牌票凭证,二来也不是由你施行。不过,县尊不会不经提审就打人,倒是张捕快你,是否假传县尊之令?!”
若论假传知县命令,这罪名可就大了!
张洪气了个仰倒,这乡下小子,谁来跟他说的这些事?!这背后肯定有人!
只可惜他吓唬小孩不得,又怕打了人被捅到李知县处。李知县一味地孤傲要当好官,不同他们这些吏、役交结,一旦落尽知县手里,连个说情的都没有。
这么一想,张洪只得不甘心地偃旗息鼓了。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他位卑职低,那就去找典史王复,这事可是过了王复眼的,钱不能白花,他得让王复给他出个主意。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论如何得栽倒郭家头上,至于这个死孩子,自然要跟着郭家人一起下水!
*
典史王复家中,一如平日肃静。
王复午间睡了两刻钟便醒了,没有似往常一样睡上半个时辰,让他很是不快,纵有丫鬟打扇,也睡不着。
“行了,打个扇子嘻嘻索索得,让人怎么睡?!”
丫鬟一听,吓得赶忙跪了下去,王复看见那哭丧的脸喊着“恕罪”,更加烦躁,“滚下去!”
丫鬟如获新生,快手快脚地退了下去。不多时,门外有了前来的脚步声,“爷醒了?妾身用井水给您镇了碗茶,您可喝些?”
说话得是王复的太太陶氏,王复应了一声,就见帘子打了起来,陶氏端了茶碗进来。
陶氏小腹微隆,走起路来下裙乱摆,王复看了一眼,让她慢些,“让丫鬟过来行了,你安稳养胎,少做这些事。”
王复待人严苛,这话说得轻柔呵护,陶氏笑笑,“梅大夫说妾身每日也当走上几步,妾身哪敢不听?倒是爷今日,怎么没睡好?”
王复哼了一声,“天热多梦。”又道:“梅大夫是杏林老手,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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