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回头怒瞪。
“为什么不理我。”
我见过无赖的,但是没有见过他那么会装无辜耍无赖的。
“你理理我理理我。”他在我耳边给我灌输他的魔音。
我气得在他白嫩的手臂上用力拧了一下,他痛得跳起来尖叫。
“汪小汪你疯了吗?不理我就算了,干吗那么用力拧我?”
“你不是叫我理你的吗?”
“可是我没让你拧我。”
“那就别烦我。”我朝他翻白眼。
栗瓷拍拍我的肩膀,她的嘴巴在动,可是正在唱歌的戈谣把音量突然加大,我听不清楚她在讲什么。她伸手指了指我的口袋,手机在发亮。我摸着手机,往洗手间跑去。结果发现在洗手间里面居然一点信号也没有。
我对着栗瓷挥挥手示意我出去外面接电话,转头瞥见戈沐阳的眼神,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瞪了他一下。把门关上的时候,我正打算回拨过去,结果妈妈又打电话进来了,我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她的声音在电话那边似乎很开心,估计是有什么喜事跟我说。
“小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姨怀孕了。”
我握着手机沉默了好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我听到的这个消息。
“怎么?你不替小姨开心吗?”
“没有…”我说:“我很开心,这么多年来她的心愿终于了了。”
小姨和张海结婚七年了,一直都没有小孩。他们也有想过去领养小孩,可是想到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肉,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之前他们也因为这个问题看了很多的医生吃了很多的药都没有效果,也不知道是谁出了问题。但要是我说的话,肯定是张海的问题,因为他本就是其身不正的人。
可是妈妈却告诉我,小姨怀孕了。也就是说,在我发飙指着张海大骂的那时候,说不定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孕育在小姨的肚子里了?
如果小宝宝再长大一点的话,会不会听见我骂他爸爸的话呢?
我一边走一边聊着,似是心不在焉的听着,又似是全神贯注了一番,直到挂机的时候我都来不及惊愕,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天啊!谁来给我指指路。
像只无头苍蝇,在那里面绕圈子。绕来绕去都好像还在原地,像是突然闯进了一个找不到突破口的魔法阵。这种要命的设计就是要把我这种人弄疯,更可怕的要是碰上个路痴大概会崩溃,最要命的就是我好像把我们的房间号都给忘记了。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要是被戈谣找到我之后,她会暴跳如雷指着我大骂我是“白痴”或者各种痴了。于是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就是一间一间厢房打开门看看,像是大海捞针那般的寻找着他们在哪个房间。
大概看着我尽是在做着窥探的可疑行为,侍应生上前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识路的话他可以给我带路。我那小小的自尊心不容许我答应,所以我摆摆手,说不用,谢谢。
在我一个接着一个房间推开门都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时候,难免有些心灰意冷。握着手机的手不知觉的用力,才惊觉,我怎么那么蠢,我可以打电话告诉栗瓷让她出来找我的。一边抱着侥幸的心理打开最后一扇门,左手飞快地翻出通讯录找到栗瓷的号码。
比起之前那些哀嚎大叫,唱得不能入耳的房间,这个房间异常的安静。音乐缓缓响起,一个男声在音乐声中唱着抒情的歌。房间内所有的灯光都熄灭,只留下显示器前面他所站着的那个地方亮着光。灯光下,唱歌的身影高挑修长,拿着麦克风的侧脸我越看越觉得熟悉。
我不禁眯起眼睛,居然是他。
易然。
他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房间里面唱歌?
他一曲还没有唱完,身后有一个力道轻轻拍着我肩膀。我吓得猛转过头,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子带着蛇一样的目光把我看得背脊发凉。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的语气俨如寒冰,我在他的语气听出来他很讨厌我的出现。
“我…”我挺直了后背,“我在找人。”
“你找错地方了。”他非常的肯定。是的,他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告诉我,我一定是找错地方了,这里不是给我该来的地方。
我不禁有些怒意。
皱着眉头,上下颌紧紧咬合在一起,把牙齿咬得咯咯在自己耳边回响。
在中年男子那如蛇蝎一般的眼神中,我觉得自己就像沙漠中那一个等着被毒牙咬穿的猎物,我不是无处可逃,而是他的视线紧紧把我缠住,让我呼吸困难,感觉在劫难逃。
“不是。”我非常不悦地吐出两个字。
至少在里面唱歌的那个人,我是认识的。
就在中年男子还想对我说出更多的话里藏刀的话的时候,易然的声音在我脑袋上方响起。我转头,他手里还拿着麦克风。看到我,他吃了好大一惊,应该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
“是你?”
完全不了解气氛的他为那名中年男子介绍我,然后给我介绍他。我才知道,原来中年男子是他的声乐老师,指导他练声唱歌的JIM老师。
听了易然的介绍,JIM把他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稍微放得平和一些,可还是很不客气的打量起我来,把我从头看到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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