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才十三岁。
她曾试图用她的少女的身体和独一无二的体香来魅惑那个帅出天际的男人,但是她失败了。那个叫做司徒的男人仿佛对她的一切手段都免疫。
师父说,司徒已经到了掌控群体意识的程度,可能是世界上仅存的少数觉醒者里最强大的一个了。
这么多年过去,杜鹃一直想再次尝试一下,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对她的一切免疫,哪怕是她用真心对他,而不仅仅是梦境。
现在,又多了一个男人,一个难以征服的男人。
她知道刚才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她没有催眠那个男人,却被对方催眠了。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在什么时候做到的。
现在,她正在梦魇的紧要关头,还有一丝清明在她的脑海。
不会让你得逞的!
放松,放松……再放松……,杜鹃不停地暗示自己,慢慢的放缓自己的呼吸,控制节奏,然后,她的意识终于恢复了清明。
对于她这样真正的觉醒者,当然不会像那些初入清明梦的人那样慌乱而不知所措,在梦魇结束之后,她立刻放空了自己的意识,摆脱梦境,走回现实。
身下的人忽然消失了,她咵嗒一下摔在地板上,下巴在地上磕了一下,有一些疼。
没事,这是真实的疼痛。证明已经醒了。
周围的罂粟和藤蔓也都不见了。
但是,为什么周围的火焰是真的?大火正在熊熊燃烧!小木楼快要支撑不住了。
那个该死的鸡窝头还在那里抽着烟装逼。
“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种方法来破坏我的香术!算你厉害!”杜鹃从地上一跃而起,因为实在没有可以遮护的东西,只能硬着头皮往外闯,“你就真的不怕被烧死吗?”
她穿过木楼,从后面的窗口跳出去,一边用手拍掉被烧着的几绺头发上的火焰,一边极速逃离。
身后的小木楼在大火中跨啦啦倒塌了,无数火星子窜上了天空。
杜鹃停下来转身去看,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也只有傻瓜才会用火烧这种方法!你就算破了我的催梦术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把自己给烧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还在燃烧的小楼的废墟里走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嘴里叼着烟,双手插在裤兜里,鸡窝头上顶着两三点火苗子,旧风衣被热气荡起来扑簌簌响,脚下的趿拉板踩在后山的小路上,踢踏踢踏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