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胡春波的争论,他转身对孙立恩道,“控制颅压争取时间,把他们之前的治疗记录全都找出来,不管死活,所有的记录都要。”
孙立恩点了点头,快步朝着伊维拉的办公室走去。自己一行人在美国营地那可真算得上是“人生地不熟”,找以前的治疗记录,最快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去问问伊维拉。
“治疗记录?有的,我把它们放在这里了……”伊维拉听到了孙立恩中式英语的请求后点了点头,转身开始去翻找起了报告和资料。处于谨慎起见,孙立恩看了一眼伊维拉的状态栏——没有急性脑膜炎的提示,除了焦虑和紧张以外,伊维拉女士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这些发病的人……”孙立恩在伊维拉去寻找报告的时候,决定稍微做一些病史采集。由于患者们大多因为剧烈疼痛无法有效对话,伊维拉成了现在最可靠而且最容易提供病史的来源,“在你看来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么?”
“他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是男性。”伊维拉的回答角度充分体现了一个医务工作者的高度敏感性,“二十七个发病的患者全部为男性,而且是刚从国内派驻到非洲的——他们抵达这个营地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这个世界上还有只传染单一性别的传染病?孙立恩深深皱起了眉头,虽然不是传染病专家,但是接受过医学教育的孙立恩深知传染病面前,众人平等。也许有一些身体比较弱,有基础疾病的人会更容易受到传染病的威胁,但总的来说,传染病并不会对性别有所偏好。
“还有什么其他的特点么?”孙立恩继续问道,“这些人之前在美国……都居住在同一个社区里?”他开始怀疑起了这种烈性传染病是否是直接来自于美国的。
“那些大兵在被派驻到非洲之前,大部分都在德特里克堡陆军基地接受训练。”伊维拉摇了摇头,“但是医生们之前并没有去过那个区域。他们在来到非洲之前,分布于国内的六个州。我可以肯定,他们是在来到非洲以后被感染的——如果美国有这么严重的传染病,那新闻媒体早就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