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我家先生的策略,还需要李大人配合才行,只要他们不是傻子,朝廷策略必然瞒不住。”秦敏撇撇嘴,低下嗓音说了起来。
李若虚脸色从惊讶到惊骇,最终到凝重,端地非常精彩,化作一句话:王相公真是心狠手辣啊!
秦敏翻个白眼,笑道:“怎么说话的?”
“哦,罪过、罪过,应该是手段毒辣,又错了。”两人相顾放声大笑。
却说,迪古乃在宫中大雷霆,把萧裕骂了个通透,反正是几乎按耐不住怒火,又不能贸然杀秦敏。
萧裕见迪古乃火气差不多了,低声道:“郎君,其实秦慎之倨傲,对于郎君来说是大好事。”
“哦,这话又怎么说?”迪古乃也不是傻瓜,经过提醒也觉得有些怪异。
“南朝已然达到目的,口气自然是上国,所幸他们不会图谋关外,实在上天为郎君争取的时机。”
“他们不会北上?”迪古乃不能尽信,尽管大宋的兵马开始南撤,各地的民夫也纷纷回归,却依然保持强大的力量,光是河北和驻扎高丽的禁军,就不是他能应付的。
“缘由有三。”萧裕伸出三个指头,心思淡淡地道:“其一,南朝收复故土,又把河西涵括,两场大战刚过,相信也是元气大伤,俗话说强弩之末不穿鲁缟,他们绝不会冒险出塞。其二,南朝王相公自二十年前,屡屡建功立业,正所谓功高震主,现在已然到了顶峰,南朝几乎赏无可赏,只要他不是愚蠢,必然明白怎样做。”
“其三,从秦敏态度上判断,他们对待大金处于优势,势必会分而治之,坐看乱局收渔人之利。”
“他们好大的魄力,难道我们就不能联合?”迪古乃冷冷地笑了,他也隐约看出王秀心思,经过萧裕的分析越明朗。
“郎主,南朝吃定我们,难道郎主就能忍耐?”萧裕眨眨眼,目光有几分狡黠。
“这话又怎样讲?”迪古乃颇感兴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