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必然要速战速决,我们无法承担几条战线。”赵鼎也是好意,现在不要说河北河东,还有南方对交趾的战争,对乌剌海城的战事也要开启,河西再烽火燃起,大宋行朝可就四方征战了。
“放心,唐圣任是持重老臣,河西有两个常备军司,还有藩落军司,完全能够坚持到陕西援兵抵达,五个军再打不过契丹人,还不如放弃河西算了。”
王秀漫不经心,正色道:“邵晋卿更是名将,由他主持西侍军,契丹人不可能打过河西,元镇兄还是要安抚民生,不要让地方不安,对朝廷造成困扰。”
赵鼎见王秀话中透着强硬,甚至告诫他管好民政粮草,不要过多干涉军务,心下很不高兴,不悦地道:“难怪沈识之老抠,照这种打法,恐怕虏人未灭,朝廷就要被吃垮了。”
“吃垮还能重来,战败一切皆休。”王秀目光遽然锐利,毫不客气地瞪着赵鼎。
赵鼎一怔,忽然发觉那道目光的凛然,让他遽然惊觉,风风雨雨数十年,他再也不是当年的冲动人,通过江宁的宫变,官居执政的他体味出王秀的厉害,那是翻云覆雨的人物。
“要说河西还真是闹心,朝廷善待党项吐蕃人,他们却勾结契丹余孽,实在是。。。。。。”陈东急忙把话撇开。
“少阳说的是,实在是养不熟的狼崽子,当初为了稳定地方,给他们的优待太多了,让这群人不知所以然。”
王秀脸色渐渐沉下来,口吻生硬地道:“有些人竟然勾结契丹人,更有些人妄图东进,是到了给他们教训的时候了,既然他们不想做大宋的子民,那就把他们的土地牛羊,给当地的汉家子弟。”
虞允文吃了一惊,王秀的话毫不掩饰杀机,绝非镇压那么简单,以他对王秀的了解,绝对是一场大规模屠杀,唐重也会非常欢迎。
赵鼎也是官场老狐狸,闻音而知雅意,明白王秀对西北政策,开始有了新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