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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怎样想,战场上惨烈的对射还在继续,宋军的伤亡不断增加,沁水两岸堆满尸体,河中流淌的已经是血水。
双方都打得快精神崩溃,不少吏士承受不住血腥场面,彻底崩溃了,有的倒在地上抱头大哭,有的抛下兵仗目光呆滞,进攻的人神经麻木了,成批成批的人向前冲,成群成群的人向后退。
防守的也神经麻木了,只是机械地张弩、上箭、叩击,再张弩、再上箭、再叩击,完全省略了瞄准这个环节,实际上也不需要瞄准了,对方的人太多了。
对于那些敢撤退的人,郦琼绝不吝惜杀戮,他亲自督战,
连续斩杀几十名将校吏士,阻挡一些人溃退的势头,这些都是农夫出身步卒,早就被吓坏了,也不敢再逃跑。
“杀过河还有生路,敢不前者死。”郦琼凶悍地大吼,他也没有退路,必须硬着头皮前进。
金军步卒在利刃的威逼下,左右是个死,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再次“嗷嗷”地冲了上来。
弩矢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一批倒下又上来一批,仿佛射的不是人,而是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这不吝于一场悲惨的景象,汉人的强弓劲弩射杀在汉人的身上,不过是效力的主人不同,他们舍生忘死地相互拼搏,仅是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粮食,生命没有任何的价值。
不过,毕竟金军人多势众,在他们前仆后继下,战场的天平渐渐向金军倾斜,不知付出多少人的生命,金军的床子弩终于拉了上来,在大牌的掩护之下,开始对对岸的宋军实施反击,宋军弓弩手伤亡开始飚升。
大战还在舍生忘死地持续,或许舍生忘死,并不足以表达战场上惨烈的局面,金军步卒的尸体层层叠叠,以至于后续部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经过,以免被残缺尸体绊倒。
凡是能够通过死亡地带的人,双脚无不沾满黑红的血渍,地面上重叠交错的血色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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