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倒也罢了,人家却不放在眼中,随时可以抛弃,这才是真正悲哀的,不由地心生悲愤,厉声道:“相公,高丽是小邦,却也有脸面。朝廷对高丽的恩德,国主与世子殿下自然会永世感激。”
“感激就不必了,国主和世子能深明大义,朝廷必然不会忘。”王秀风淡云轻地道,笑话,给你讲那么多坦白之言,就是看在宗良的面子,高丽的感激能值几个钱?
“下国臣女,不敢妄言恩德,却有一事不明,还望相公赐教。”崔氏冷冰冰地,一双美眸等着王秀,如同深仇大恨。
“哦,赐教倒是不用,但说无妨。”王秀感觉很可笑,拿王室的态度要挟他,真把高丽当棵葱了。
“朝廷为堂堂上国,自然为天下道德榜样,大宋宰相却算计下国,难道真是礼崩乐坏?”
王秀哑然失笑,谈什么礼崩乐坏,在大争之世哪有那么多礼仪,不过是征战掠夺的借口,只有弱者才会讲礼仪道义,当下戏虐地道:“只有双方力量均衡时,才能讲礼义廉耻。”
崔氏几乎不敢相信,王秀坦诚的让她吃惊,绝不是在响应该说的话,不由地道:“难得相公坦诚,却不怕传出去?”
王秀批了眼崔氏,发觉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了,还用不到正路上,不免邪笑道:“传出去谁信?就算有明白人,那也是局中人,大家心照不宣。”
够坦白了,崔氏无话可说,应该说被逼到了墙角,没来由一阵沮丧,应该是灰心。
“崔公倒是明白人,你家国主和世子能明白,朝廷自然眷顾。”王秀品口茶放下杯子,正色道:“既然嫁到我家,就应该格守妇道,不要玩那些小聪明,你们玩不起的。
”
崔氏脸色苍白,忽然明白为何王秀见她,态度上是冷冰冰地,在经历风浪的宰相面前,自己还真不一般地幼稚,所言所想无不落入对方眼中,那种要挟简直是笑话。
尤其是那个你们,分明是指高丽的王室,杀伐之意毫不保留。
“高丽国主左右逢源,我又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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