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萧合达能够投靠大宋行朝。
王秀认可徐徽言的判断,这并不是隐秘,李乾顺活着时,萧合达就很不满夏抛弃契丹,正值党项人新旧交替,人心不稳之际,大宋行朝征讨夏的檄文中,就有不顾旧主情谊的话,很对萧合达的胃口,不能排除萧合达配合宋军。
但是,萧合达仅是夏州都统军,统率的兵力并不雄厚,也就是正兵万人,关键时刻能起决定性作用?放在夏军反击就差强人意了,把宝压在此人身上,那是纯粹地找虐。
再说,此人明显还是待价而沽,要是夏军势大,恐怕还会从背后捅刀子,这绝不是不可能,而是现实存在的。
“我看虏人沿府州路南下,是不太可能的,但我们独立抗击生羌反击,速战的希望也不大。”李彦仙表态并不看好战事前景,作为前方大将,他是悲观的。
张昪摇了摇头,道:“至少我们能稳定盐州东部,可以组建防御,也算是成功一半。”
王宗尹眉头一挑,道:“都参军言之有理,至少我们能拿下半个定难,又占据了凉州,只要运筹得当,生羌也无可奈何。他们只能被消弱,朝廷依然达到目的。”
这种论断牵强却实在,王秀也理解,仗打到这个份上,宋军实际控制多处关键隘口,还有两个州大部,完全可以集结兵力转入防御,完全有信心守住。
再说,凉州已经被控制,只要及时跟进援军,以熙河路、秦凤路为支撑,就能够把夏国一分为二,兴庆到甘肃各州联系,不得不走艰难的北路,可以预见党项人对西部统治的消弱,回鹘人绝对会起来造反。
只要守住凉州,保住横山,用不了十年,党项人的统治也就土崩瓦解。
也就是说,军中有部分将帅看到了危险,也满足现在取得的战果,想要彻底转入防御,巩固得到的战利品,实际上等同放弃灭夏,变成了虎头蛇尾的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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