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白,拿下关防,经过村落就是一阵屠杀,杀的是天昏地暗,尽可能摧毁当地经济,结果是百不存一。
再不明白女真人的目的,王秀就白混了,一旦兀术过了淮水,淮南东、西路南部富庶之地,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他绝不会容许惨剧发生。
当然,兀术的残酷的手段,也激起了他的愤怒,就算很理解对方的打算,也认为女真人做得没错,换成他也会斩尽杀绝,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文实。”公厅外传来秦桧的声音。
“是会之兄,请。”王秀忙起身,硬生生压住怒火,长长舒了口气。
两府重臣有时在大公厅集体办公,也在一起吃公厨,但他们都有自己独立的公厅。
秦桧推门而入,脸色忧郁地道:“文实,还在忙着呢?”
王秀见秦桧脸色不对,笑咪咪地道:“会之兄,请坐。”待秦桧坐下,为他倒上茶水。
秦桧笑看王秀,打趣道:“让宰相侍候茶水,实在是罪过。”
王秀心中一动,似乎品味出秦桧心思,平淡地道:“会之兄取笑了,你不也是两府执政,宰相还不如牧守一方痛快,一天到晚不令人心烦。”
“文实,可不是这样,行在是人心惶惶,不少大户都携裹财帛南逃避祸,应当拿个主意才是。”秦桧拿起茶杯,慢慢地品了口茶道,语气却是非常沉重的。
王秀理解秦桧的担忧,金军南下速度太快了,阿里、蒲卢浑、韩常三人为前锋,三队兵马如三支利箭,直接插向江淮,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兀术则率数万大军跟进,也没有游兵巩固占领区意图,先杀一阵子再说,在后面的跟进部队更是无恶不做,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他感到局势有些渐渐失控,就算打退了金军,京东西路也是一片凋零,自己失去颜面是小,万一金军过淮直逼行在,可是会动摇国本的,这个责任他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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