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宣干也不是傻瓜,并没有按照王秀思路走,他瞪着王秀,冷笑道:“宣抚正是看中这点,才敛兵自保,任他们折腾我自不动。听说大人也是久经沙场,岂能不知兵法?”
嗯,说的有点过火了,王秀对陶宣干的智慧颇为欣赏,这位在历史上一闪而过的人物,看来并不简单,他笑眯眯地道:“话虽有理却不可不防,一味结寨自保,只能让吏士惊惶不安。我已经下令各寨轮流休息,派兵在外结阵备战,虏人不来就好,只要他敢来,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大人的话说的太满了,在下曾经数次和虏人接触,他们不好打啊!宣抚正是看中这点,才以逸待劳。”
王秀不懈地笑了,道:“以逸待劳,我看是一溃千里恰当,有你们那么打仗的嘛!”
“大人既然有胆量杀人,怎么没胆子承认?”陶宣干语气很生硬。
“我是杀人了,杀了一位避战的折彦质。”王秀眉头一挑,摆出你不服来咬我的姿态。
“难道,大人不怕朝廷斧钺加身?”陶宣干不傻,王秀的杀伐果断,他是听说过的,整个就是战场上的屠夫,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只能用朝廷来施加压力。
可惜,陶宣干打错算盘,斩杀折彦质是王秀计划的一个环节,赵桓的朝廷早就自顾不下了,怕个鸟啊!他又换上一副不屑地笑脸,轻松地道:“折彦质一退再退,惶惶如丧家之犬,河北河东几乎全境沦陷,他这个宣抚名副其实。河阳是开封最后的屏障,留这种无能之辈,不仅要害死十余万大军,还会连累神京百万生民,杀了也就杀了。”
“你、你好大胆子。”陶宣干见王秀坦白地纯粹,不由地脸色大变,看来朝廷也压不住王秀了,这厮想干什么?
“你还是赶紧回去收拾,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还要提兵备战,虏人很可能要夜渡大河。”王秀不想和陶宣干磨叽,没有太大意义,如果他所料不错,金军快要发动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