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抓住时机,打个时间差,我想斡离不还是要吃亏的,借口得当,官家也没话说。”
李宝见王秀撇开话题,不由地松了口气,笑道:“大人所言极是。”
“好,那就等他们过河,咱们再跟他们玩玩。”王秀望着奔流东去的滔滔河水,笑的非常开心。
李宝的心情却很沉重,王秀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作为武将,他又对朝廷很失望。
京城内,各人有个人的心思,李纲是非常焦急,每天催促赵桓出兵追击。种师中的主力终于到了,赵桓心思压根没放在女真人上,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赵佶身上。
做了二十多年皇帝的太上皇,有一帮旧臣跟随,截留东南的军队和赋税,绝对有划江而治的实力,不能不让他心存忌惮,既然金军撤退,他也没心思去管,怎样把老爹骗回来,成了朝廷头等大事。
张启元在奏请军机时,趁着就他一人在,很干脆地道:“陛下,现在正是解决东南危局最佳时机,追击虏人固然重要,但东南一日不解决,将是陛下心腹大患。”
赵桓对张启元的话深以为然,等于说到他心里去了,问道:“谁最合适?”
“宋焕。”张启元低声道。
赵桓眼前一亮,暗赞张启元玩的高明,宋焕是蔡攸的姻亲,如果能担当重任,必然事半功倍,但他仍有忧虑,道:“恐怕他心有顾虑。”
张启元毫不在意地道:“陛下采纳李相公奏请,罢童贯等人官职,宋焕已经是惊弓之鸟,要是能善加优容,他岂能不为陛下效命。陛下先升他阶官,然后再授予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使,他必然效死力。”
赵桓慢慢地笑了,张启元果然是他肚里的蛔虫,他就是要文火炖肥羊,下套等人家钻进来,再慢慢收拾,只是缺少个契机,张启元立马就送来了。
“卿家言之有理。”
“陛下,臣还有一事,不得不禀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