畿北制置使,有守土之责的大臣,竟然妄言和谈,该当何罪。”聂昌大怒,恨不得生吞了王秀,看来做个被这小子骗了,早知道就扣押文细君了。
“卿家不要动怒,先听王卿家说完。”赵桓虽然想跟金军决战,但骨子里还是软弱,能通过和谈退兵最好,宣和殿内早就摆满了宫中的珠宝,要送到牟驼岗去。
王秀无视一道道不善的目光,落落大方地道:“满足虏人财帛上的要求,只要不算过分,尽快促使他们撤军。”
大殿内鸦雀无声,什么时候王秀力主议和了?还是彻底的议和,连持议和论调的范宗尹也觉得过份,聂昌脸色铁青,众将也目光凌厉,仿佛要杀人。
赵桓也有点糊涂了,但他还是问道:“虏人索取无度,无法填平他们的欲望,卿家立意是不错,却行不通啊!”
王秀翻个白眼,你也知道人家索取无度,一边拼命搜刮满足女真人欲望,一面赌咒发誓要决战,还好意思说他,简直是神经病。
李纲目光不善,看着王秀沉声道:“王直阁,我问你当日牟驼岗,把天驷监的战马送哪里去了?”他本不想为难王秀,大家心知肚明,危急时刻能把战马带出来就不错了,临时配给七十八将作战,也没有大错,能增加战斗力,也算是给孤军的一些支持。
但是。听王秀先不主张作战,又提到了和谈,认定王秀辜负他们的期望,失望下出了重手。
要说天驷监的战马可大可小,真揪着不放,那可是私扣朝廷战备,心怀叵测的大罪,搞不好真要万劫不复。
王秀毫不畏惧,朗声道:“当时,我率七十八将数千吏士,击败虏人数次进攻,到了夜里兀术率主力到达,我军打了整整一天,早就疲惫不堪,但还是坚持了大半夜,抢出数千匹战马,才放火撤退。当时,战事紧张,七十八将在城外孤军奋战,数千步跋子岂能和上万虏人对抗,臣这才不得已擅自留用战马,组成步骑军和虏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