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和送他北归,又把张虚白给叫来,君臣在一起又开始吃酒。他是浅尝即止,张虚白是牛饮鲸吞,不久就醉卧赵佶膝下。
“胡子,知不知道,契丹主已经被女真拿获,朕是不是该高兴才是?”赵佶有点心不在焉。
“兄弟阋墙,何来高兴二字?”张虚白醉眼朦胧。
一旁的内侍个个变色,目光都转到赵佶脸上,只要赵官家一个我不爽,就是他们表功的好机会。
赵佶脸色一滞,显得很不好看,但他并没有呵斥,沉默良久又问道:“难道说终难免一战?张孝纯昨日上奏,女真派使臣到太原欲见童贯,商议交割云中府.。”
“契丹,炎黄支脉,尚有礼教可言,女真化外蛮人,岂能轻信?”张虚白抹了抹嘴,畅快地打着哈哈。
赵佶脸色更加沉闷,诺诺地道:“难道真是缓兵之计?”
“太初已给官家说了,何须再烦恼?人生得意须尽欢,晚了,就什么都享受不到了!”张虚白又想去拿酒杯,摇摇晃晃哪有力气。
“王秀?”赵佶脸色凝重,张虚白的话他何尝不动,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自言自语道:“他说十月女真南征,十二月会动兵,却还没有动静。恐怕.。。”
“哈哈。”张虚白躺倒大笑,醉眼朦胧地道:“恐怕人家早就磨刀霍霍,官家身在九重尚不自知。”
“兄弟阋墙?”赵佶默默地品味,脸上有后悔眼色,契丹灭的太快了,直接面对强大的女真人,他压力很大啊!
“官家放心,臣早说过,契丹主在海上,筑宫室待官家久矣!”张虚白呵呵一阵大笑。
左右内侍和带御器械大惊,纷纷靠上来要拿下张虚白,赵佶却挥了挥手。
“官家,贼道口出狂言,臣等把他拿下治罪。”
“不用了。”赵佶看了眼张虚白,沉重地一笑,慢悠悠地道:“胡子,你又醉了!”
“不想看、不想看,还是醉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