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才俊之士不假,却忘了人心贪欲。王秀在商水就用过的一招,而且是屡试不爽的一招,人的需求欲望,没有绝对的人,只是没有达到他们心中欲望的层次,很显然一句话挑起了陆天寿的欲望。
王秀并不怕张启元扶持陆天寿,烂泥是扶不上墙的,他说这些话不过是引子,要引出后面的话。
张启元蛋疼地看了眼王秀,悠悠地道:“利国监伤心处,还是免了。”
“如果是两河燕山呢?”王秀切牙一笑。
张启元眉头一动,作为赵桓的心腹,他知道朝廷那点破事,但侍御史范宗尹发难,让他有些疑惑,两人之间难道有利益纷争,导致关系破裂?似乎不是,他拿捏不准,试探地道:“看来文实以退为进?”
“当然,什么判官,简直一钱不值,盐茶公事那也看人家眼色的角色,放给子初兄,你可愿意去?”王秀一脸的不屑,以退为进?哪有你那么直接说话的,他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挑唆张启元和陆天寿的直接。
“这个。呵呵,说笑了。”张启元切牙一笑,脸色有几分尴尬,妈的,老子还没有外放,要能有一任通判就知足了,还能不在乎提举盐茶公事?
陆天寿听的心惊胆战,他恨王秀不假,隐有深深地自卑,提举盐茶公事都不屑一顾,王秀这厮还想要什么?那可是一路的大吏啊!是由知州兼任的差事,这厮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张启元考虑的更深,他第一个反应王秀所谋甚大,但又存有深深地疑惑,为何要给他暗示?不符合王秀的性格。
“玩笑,玩笑话,陆二哥的前程,子初兄要放在心上,我若真去燕山,也会尽点力。”王秀端起酒杯一口闷,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兵法诡道他运用娴熟,不怕张启元不上当。
“来、来,咱们吃酒。”张启元笑眯眯地端杯,脸色尽是欢愉的光彩,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