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亲近,能没有意见吗?
“几个不成器的竖子。”蔡京似乎看出蔡耕道的顾虑,但他也没办法,这个侄子是他欣赏的。
蔡耕道淡然一笑,心里明白蔡京在安慰他,轻声道:“大人,迎娶帝姬事已经妥当,二哥办事不用操心。”
“你的丁忧也满了,是该有个去处了。”蔡京看了眼蔡耕道,淡淡地道:“本来高权得罪朱勔罢职,老夫该举荐你,却临时换了主意。”
蔡耕道心里一喜一忧,喜的是多年辛苦没有白费,蔡京还是看重他的,忧的是知杭州事可是美差啊!还是给了蔡鋆,实在让他摸不清蔡京的打算。
“钟离子暮和王秀好打算,你说老夫是保王秀在东京,还是不闻不问?”
蔡耕道吸了口凉气,就在昨天夜里他和蔡京商量,算计出王秀和钟离秋的谋划,却不太看好王秀,怎么今个又提这事,难道自家四伯又有了算计,谨慎地问道:“不知大人作何打算?”
蔡京慢慢地道:“王秀是四方角力的棋子,没有他在恐怕无法牵制老大,王黼也会日益猖獗。”
“不值得啊!”蔡耕道摇了摇头,昨夜蔡京分析时局,认为目的已经达到,无论是建议增设公署和银行,还是迎娶茂德帝姬都水到渠成,王秀作为棋子分量减轻,不值得蔡京为了王秀和王黼公然撕破脸,这里面还牵扯到梁师成,那个阉寺可不是良善之辈。
蔡京捻须颔首,正色道:“这小子不到一年,搞的风起云涌,要是他坚持娶茂德帝姬,还真不好办。”
“大人,既然王秀要外放规避,那就成全他,也好落个善缘,就是二郎那里怎么办?”
“王秀非池中物,二郎不用你我担心。”蔡京淡淡地道。
蔡耕道咂咂嘴,佩服这位伯父的老辣,即借着蔡攸的手打压王秀,又顺水推舟落个人情,真是反手云雨啊!
“你看举荐你去哪个军州妥当?”
蔡耕道一怔,旋即似乎明白了蔡京意思,他双目射出炙热地光芒,谨慎地道:“全凭大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