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处罚公署各房主事,让蔡攸气急败坏,他找到了王黼说明原委,气恼地大骂钟离秋无耻,却忘了自己更无耻。
王黼早就通过内线的宦官知道,但他还是装作不知听完,蔡攸是当事人说的比宦官偷听详细许多,让他掌握不少可供分析的内情。在鄙夷蔡攸笨蛋的同时,也对王秀产生深深的忌惮,冷声道:“钟离秋真是狼子野心,一回来就独揽东南大权,他把沈默要去江宁,让他做出点事情,沈默就是第二个朱勔。”
蔡攸听出弦外之音,他吸了口凉气,惊讶地道:“钟离秋好大的野心。”
王黼沉思片刻,道:“钟离秋本就精通经济法度,让他把沈家一脉培养出来,再占据海外贸易的优势,恐怕他在官家那里更加受宠。”
“这厮拿下王秀,分割公署,端地好算计。”
王黼轻蔑地瞥了眼蔡攸,暗骂这厮蠢货,钟离秋能和王秀冲突?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在他眼中王秀为了保住某些利益,自动做出了牺牲,然后由钟离秋上来接手。
他猜中一部分实情,但没想到的更多。
“不能让钟离秋得逞,怎么办?”蔡攸很不甘心地道。
“事已至此,官家是很看重钟离秋的,现在谁要是背后捣鼓,恐怕要吃大亏。”王黼还算是明智,不打算去碰钟离秋,道:“公署被分割也好,至少钟离秋的手伸不过来了,无论是市舶司还是榷场的赋税,那都是大有可为的。”
蔡攸眼前一亮,是啊!他真是当局者迷,海事案和银行被钟离秋掌控,其它的主要职事不还在吗?先把这些职事经营好了,每年为赵佶带来巨大的收益,还怕得不到赵官家的青眯嘛!到时候再修理钟离秋也不迟,毕竟总理各国事务公署是海商案的上级,有些事情还是避不开的。
王黼把对蔡攸的鄙夷藏在眼角深处,却在揣摩如何整治王秀,这个家伙太能折腾了,他在茂德帝姬事上让赵佶很恼火,但从方方面面看,仍然是受到赵佶的重视。
“看来王秀真的想外放,不如接个善缘。”
蔡攸牙疼的不行,腹诽王黼虚伪,你想趁机把人赶出东京直说就行,这里就他二人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当然也只能在肚里说说,拿不到明面上,他和王黼暂时是盟友嘛!
“哦,如何结个善缘?”
“先让人家回家成个亲,以免那些小民说朝廷夺情。”王黼呵呵地笑道。
“妙啊!”蔡攸笑了,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不是吗?
王卿苧还在开封没有回去,她把分店认真地经营起来,并传信商水县把第一批冰糖运来,作为分店开业的重头戏,要冰糖在开封一炮打响。
如今,随着黑糖脱色技术的散布,让那些糖商们大摔眼镜,黄泥水湿淋法制糖就这么简单,甚至在制成黑糖后几乎不用本钱,让那些老工师们汗颜,我勒个去了,谁闲的没鸟事哪往这方面想去了。
王家的黑糖制造器械也传了出去,又引起小规模的轰动,都是很简单的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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