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驸马,前后几乎是两人的大逆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策略。
想到这里,他心中戒备万分,王秀这个人太可怕,为了自己的抱负,竟然把自己的前途都押上了。他犹豫着要不要给王秀上点眼药,利用赵楷好好打击一下王秀,但几次要张嘴时,都硬生生忍了下来。
不是他认为不可以,也不是他心软,在他看来两害权其轻,王秀绝对有进入两府的希望,与其和王秀漫长地交手,不如忍一时之气,顺水推舟让王秀拔个大大的头筹,让对方成为天子的爱婿,抱得美人归,这样他们就形成相互平行的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
就在此时,他却又生出暂时管住嘴巴的念头,打定主意赶紧回乡省亲,因为他看透了赵楷的本质。
原以为赵楷受赵佶宠信有意皇位,也是太子绝对的竞争对手,富贵险中求,原从人马获得的利益最大,这是他靠近赵楷的主要原因。
他又十分的失望,赵楷受宠不假,有才华不假,有人缘更不假,但这位皇子缺乏干练,优柔寡断又沉迷诗词书画,有赵佶的风流潇洒却没有那份手段,他甚至感觉出赵楷并不十分稀罕皇位,只是不能十分确定。
所以,他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他把握住王秀最大的破绽,也发觉赵楷最深的想法,这一切都需要细细地筹划,然后规划出最佳的对策,给王秀来个致命一击,顺便冷静地判断谁才是自己押宝投资的主。
“大王说的是,在下明天就南下省亲。”
赵楷露出和善的笑容,温声道:“那就好,你和王秀是乡亲,也好好好劝他不要因小失大。”
张启元当然明白赵楷意思,但他哪有这份好心,只是笑眯眯地道:“大王放心。”
赵楷既然说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淡淡地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官家五层深蕴呢?”
李彦弱弱地媚笑道:“待大王成为皇子第一人时,自然能得到官家神韵。”
赵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彦,并没有说什么。
张启元眼皮子一跳,道:“大王为太傅,足见官家恩宠。”
意味悠长啊!太傅,太子之师傅,弟弟做了哥哥的师傅,其中味道让人捉摸,可以说是赵佶放出了隐晦的信号,要在两个儿子中间做出选择。
张启元出了赵楷的蕃邸,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在开封的熟人也不多了,同年们大多外放任职,他是少数几个有幸留在京城的进士。
自己漫步在大街上,正在思虑怎么办的时候,却不想正好遇到一身布衣打扮的唐格,他急忙见礼。
“大街上,你我都是行人,子初不必多礼。”唐格笑眯眯地招呼,态度颇为热情。
张启元心念一动,唐格是太子身边的人,赵楷这边的火希望不大,何不通过唐格联络上太子,能在暗中支持太子,无论谁胜谁负,他都能把利益最大化,前提是他不能留下脚踩两条船的印象,笑容更加令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