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厮,难道不知这位是王家小官人,县学出身的读书人,有你这么待客的吗?”张启元跨进来,当场就义正言辞地呵斥小厮,他虽是骂了一句,在外人眼中却无可厚非,读书人的尊严决不能被侵犯。
陆天寿想说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他显然无法适应张启元跳跃性思维。
“原来是张官人,小的见过张官人。”小厮立即眉开目笑,迎上去道:“不是小的眼拙,我家大掌柜整日忙碌,哪有工夫见闲杂人等。张官人来此何事?有何处要小的效劳。”
“我见这位同窗来典当,特意进来看看。”张启元见小厮知趣,更加和颜悦色,显得风度翩翩。
王秀一阵无语,人无耻到这种地步,实在没什么说的,要是疾言厉色,刻意挖苦,那边好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此时,自己要是斤斤计较,就是落了下乘,他面不改色道:“烦劳小哥禀报,在下和何掌柜有约。”
小厮一怔,下意识看了眼张启元,没有作声。
张启元一瞪眼,道:“没听到嘛,还不快去禀报何掌柜。”话虽说的好听,但他心下却算计,王秀和何老道有什么勾当?上次两家险些合作成功,要不是他家先下手为强,几乎让王家翻身,何老道是精明地生意人,当日断然抛弃王家,难道留了后手不成?他想看看。
王秀扫了眼张启元,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他也不怕张启元,俗话说光脚地不怕穿鞋地,笑咪咪地道:“还不快去,误了事你能担当得起。”
小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是相当地难堪,狠狠瞥了眼王秀,转身向里面走去。
张启元温文尔雅地笑道:“老弟,又有什么家传之物,前来典当?”
“他能有什么家传。”陆天寿一脸的不屑。
张启元这话问的刁钻,即讥讽王秀可怜,又趁机试探虚实,王秀又岂能不知对方用心,果断地过滤陆天寿,淡淡地道:“如果张兄有兴趣,可以进去看看,顺便和何掌柜竞价。”
张启元眉头微蹙,眼角闪过一丝阴郁,在万事兴和何老道竞价,这不是当众煽他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