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元心下很想去看,也有点很不高兴,但他还是笑着道:“我不过是路过而已,要真是上去了,恐怕何掌柜会说我是托。”
王家衰败能有什么好典当的,要是真有传家宝,不早就拿出来了,还需要四处借贷,最终搞得资不抵债,他非常不屑王秀的做作,认定是在他面前充大头。
忽然间,他生出对王秀的几分怜悯,二人平素并无仇恨,也没有什么成见,上次文会,王秀表现的确实有真才实学,得到了钟离秋的赞誉,他虽然丢了个丑很恼怒不假,但那是读书人斗闲气,不是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仅仅是为了张文山看中王家的铺面,他才刻意地打压王秀,上次失了面子,也从王家大姐身上找了回来,现在王家衰败,就算王秀有才又能怎样?他站在一个高度去看王秀,用胜利者的心态去看王秀,已经没有继续打压心思了!
就算王家有宝,当了个百八十贯能有何用?东山再起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换点钱苟延残喘罢了!就在他眼皮底下,还能翻了天不成?
心生所想,目光闪烁几分可怜,语气变得柔和道:“好了,我先告辞。”
王秀没想到张启元会离开,但他并没多想,生硬地道:“不送。”
张启元见王秀神定气闲,心下有点恍惚,却最终决定离开,却不知道他今天胜利者的姿态,所错过的的精彩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足够用他一生来总结得失。
陆天寿眨了眨眼睛,他很想羞辱王秀,却吃不准张启元意图,又在万事兴铺子里,闹腾起来恐怕何老道不高兴,到时恐怕连张启元也饶不了他,于是难得地闭上嘴。
很快,在二楼厅子里,王秀见到了何老道。
“小官人,这些日子可好?”何老道全然没有愧色,对他而言仅仅是生意谈成与否,王家盛衰与他无干,没有落井下石,便是看王秀有才,有莫欺少年穷的念头。
王秀也并无一点假色,无论现在还是后世,何老道做的都无可厚非,王家破产不干何老道任何事,何老道放弃王家只能说明他目光短浅,他没必要怨恨,口气平淡地道:“今个拿了点东西,还请何掌柜过目。”
何老道捋着老鼠须,眯着眼打量王秀,见其脸色毫无灰败怨念,不禁高看王秀一眼,小小年纪能有此城府,难得!
当下,笑眯眯地道:“不知是何物事?”
王秀淡淡一笑,把手中小布包,放在何老道面前几案上,做了个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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