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琴莫言轻轻拉李寡妇袖口,颠怪地给了她一眼。
李寡妇这才以帕掩唇,笑道:“看我这老婆子说啥,他们再跑,也逃不出大人的手掌心。”
王秀被李寡妇媚态雷的外焦内嫩,一阵鸡皮旮瘩,鄙夷地瞥了眼李寡妇,暗道妇人愚见,你这是恭维人还是骂人啊!
县尉老脸微红,干咳了声道:“可惜他们早就走了,要快马加鞭夫人的话,或许已到京西边境,州衙缉捕使臣鞭长莫及啊!”
陈寡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不已,倒是王成说道:“大人无需介意,外面州郡也会阻拦。”
县尉淡淡一笑,温声道:“嗯,他们这一走事就来了,让你家小官人如实当日情形,到底是谁先动手?搞不清楚,知县大人那不好说话。”
王秀吸了口凉气,谁先动的手,而不是谁先找的事,这话问的可是有学问啊!县尉如此问,里面定有猫腻,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县尉。
不想,有琴莫言当先道:“大人,当然是那些泼皮先寻事,我家哥哥护我。”
李寡妇拉了把女儿,低声呵斥道:“住口,一个女儿家成何体统。”又向县尉躬身笑道:“大人,小丫头不懂事,望大人海涵。”
县尉含笑看着有琴莫言,摇首道:“小娘子颇为直爽,本性率真,无妨、无妨。”
李寡妇松了口气,把目光转向王秀,没好气地道:“王大郎,你倒是说说。”
王秀眨眨眼,看了看李寡妇,别扭地道:“大娘,你让我说什么,我能有什么说的?”
“你这小子,没听到大人问你话吗?”李寡妇深恐事扯到女儿身上,脸色一本就要发飙。
有琴莫言一张精致的脸蛋,可怜兮兮地,想说却又不敢说,只能眼巴巴看着王秀。
县尉看在眼中,眼角闪过一丝异色,道:“李娘子不要动怒,知县大人吩咐下的事,总是要圆过去,还是让王家小官人说说。”
“大人,是泼皮先动手的。”有琴莫言鼓足勇气道。
“住口,大人没问你,不要多话。”李寡妇见女儿争着出头,又惊又怒,急忙轻声呵斥。
县尉和颜悦色地道:“无妨,无妨,小娘子,这是王大郎和泼皮的事,与你母女无关。”
王秀嘴角一抽,一阵牙疼,事有点大条了,想要好好干点正经营生再安心读读书,让家里翻身也不行,这事赶得真太巧了,隐隐有股子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