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来也是皇上的大喜事,便是先皇在天有灵,看见我天家人丁兴旺,当也会含笑的吧?”等了一下,见皇帝没有表态,载铨继续说道:“不过,此事于皇上今年八月十二日所发上谕中所言之事略有不循之意,只恐言官会从中说话。”
“这话倒也是的。时下快到年根底下,言官又在起劲了,少惹他们为妙。”皇帝考虑了一下,他说:“老六打算请一次客,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不必降旨。你告诉他,若是请客的话,便请吧。”
“是!皇上的话,奴才会转告恭王爷。”
“你再传话给他,开一张单子来我看,席位要好好排。”
载铨心中佩服:皇帝这样做就等于变相的降旨。朝中大臣自然会知道,席次是经‘钦定’的,那就不敢不来了。一些意图就此事说话的言官,也得好好的考虑考虑了。
“最后,再告诉老六他们,可也不必太招摇。快到年底了,那班‘都老爷’正在找『毛』病,避着他们一点儿。”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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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铨关于皇室子嗣的提议虽然给回绝了,却也让皇帝心生旖念,就连平时用来和臣工做沟通之用的折子,这时候看起来也失去了以往的兴趣,胡『乱』的扔下笔,一派懒于问事的懈怠神『色』:“六福?”
“奴才在!”
“传朕的话,今天晚上着……”
六福跟在皇帝身边有近数月的时间了,大约能够猜出这位主子的心思,在旁边小声的接了一句:“是不是招哪一位主子来?”
“嗯?”皇帝眨眨眼,他的本意只是想要他传旨下去,今天晚上到祯嫔钮钴禄氏所居住的钟粹宫中去看看她,并没有打算做些什么,听六福的话不由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六福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来:“奴才糊涂!”
“起来吧。你这惫懒小子。”皇帝笑骂了一句,他说:“就招钟粹宫的祯嫔过来吧?”
“是!”六福大声的答应着,他说:“奴才这就下去传旨。”
“算了,不要传她过来了,等一会儿朕过去吧。”
“喳!那奴才也过去传旨,着祯主儿预备接驾!”
这一次皇帝没有其他的表示,似乎对他的话很满意,点点头,让他下去传旨了。
用过晚膳,又批了几本折子,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北京的冬天寒风怒号如虎,听在耳朵中都让人心中发憷,皇帝向外面看了看,双腿一偏落到地上:“走,到钟粹宫去!”
“哦!”向门口走了几步,他突然想到,祯嫔钮钴禄氏有一个很可爱的习惯,爱吃零嘴儿,便又转了回来,一指宝座旁边的紫檀木几案上的大果盘。吩咐道:“拿上那个,她喜欢吃的。”
一行二十余人,前面是引导的太监,口中发出‘起,起,’的声音,这是警告闲人回避的是敬事房的太监,在他后面二三十步远是两名总管太监,并排走在两侧,任务是察看道路,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以及早戒备。然后,又隔一二十步远,才是皇帝的软轿,走得极慢。
皇帝登基有近一年的时间,在做皇子时就入府陪伴的祯嫔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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