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今年秋闱范骥落第了,他们俩的亲事也不能耽搁了,毕竟今年张玫就及笄了,就算她能等三年,范歌也等不了。因此范夫人私下里也和安宁露过这个意思,就等范骥秋闱了,不管如何先预备着,别到时候落个措手不及。
张家这里其实没什么要预备的了,张玫的嫁妆是早就备好的,就是家具物什的也早打磨好了,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张致远到家的时候安宁正悠然的抚花弄草,糯米团子见到父亲,嗷嗷叫唤,乍手乍脚的往张致远那边走,张致远也不过去,就等糯米团子走过来,可还到跟前呢,小家伙耍赖不肯走,往前一扑,吓得张致远赶紧抱住他。小家伙趁机抱住张致远的衣襟,口水涂了父亲一脸,张致远也乐得儿子和他近密,父子俩玩抛高高的游戏,软团子跟疯了似的傻笑。
玩够了,安宁擦擦手将软团子接过来,一旁的小丫鬟连忙递了湿毛巾给张致远擦脸,一边往正房走一边道:“今上要南巡阅河,点了我随行。”
安宁吃了一惊,道:“你也要去?”
张致远道:“皇上南巡,自然得有官员随行,再说了这次是检阅漕运改革如何了,这漕运改革本来是我一手操办的,自然得跟着。”
安宁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把小汤圆交给奶娘,道:“南巡得多长时间啊?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好提前收拾用得着的东西……”说着跟陀螺似的在张致远跟前打转。
“你急什么?先坐下。”张致远哭笑不得,可心里挺乐呵的,屋里人挂念的感觉还不赖就是了。“这次南巡,太子和七、八皇子随行,大抵需要两个月,能在玫儿的及笄前回来。”
安宁诧异道:“太子不留下来监国吗?太子和七、八皇子随行的话,那就剩下淳郡王和诚郡王留京协理政务了。”
张致远道:“今上是这么打算的,先皇在位时曾五次南巡,耗资巨大,今上登基二十年国库空虚,之前只南巡过两次,这几年吏治整顿,肃清贪污腐败之风气,新的国策被颁发推行,漕运改革,追缴国库亏空比较顺利,国库总算不再入不敷出了。韶州动乱的事皇上始终耿耿于怀,如今借南巡的机会了解民生疾苦,太子为储君,自然要随行。”
论政治,安宁不过是凭借以前学的那些历史知识,外加自己的猜测和理解,自然不能和有经验有手腕,如今已是次辅兼吏部尚书的天子重臣的张致远相比的。她刚才慌乱也是因为之前那遇刺、遇险的那些事弄得杯弓蛇影了,关心则乱,等冷静下来也没多和张致远多说,就想着给张致远收拾行李的事,心想该给大老爷带上什么护身东西才是。
只是没想到,这南巡可没预想的那般顺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