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了解的么?”
瞥了景曜一眼,景曜连忙做乖巧聆听状,安宁被逗乐了:“学会拿我的话来堵我了,想想你们俩才多大,就算晚三年也才不过十五,比起那些耄耋老翁来说可真算是稚嫩了,而且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虽说你们俩不骄不躁,但到底底子打的不牢靠,容易成那空中楼阁,到时候跌个大跟头,我看你们俩拿什么来说嘴。”
“我也不和你们俩说那些大道理了,反正就算你们俩舌灿莲花,说个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参加的。再说了,就算你们跳过我去和你们父亲说,也是这么个结果。我倒是觉得奇怪了,怎么你们俩还非得参加今年的恩科了?”
安宁把张致远抬出来,俩孩子耷拉着脑袋,比起安宁,张致远可是一座大山,他们俩有信心能说服安宁,可没那么胆子去说服张致远。可要是让他们这么放弃,又不甘心,不死心得道:“小舅舅参加乡试的时候也不过比我们俩大两岁,就算‘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可历届秋闱中也不乏少年英才,单说江南文人荟萃,年龄小的举人也不是没有。”
安宁不知该为他们俩的好口才欣慰还是无奈,点点景佑的额头:“话是不假,可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们俩还是老老实实的再磨砺一番罢。” 总而言之,景曜和景佑还需要被调/教啊!
安宁说的他们年龄小、阅历少是一方面,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另一方面了,而且在这节骨眼上,出头的椽子做不得,低调行事才是正理。去年的事已经让安宁警醒了,再说了就算他们俩不做官,她的陪嫁都够他们安康顺遂的过好几辈子了。
景曜和景佑对视一眼,沉默下来。安宁都说的这么明了了,他们俩稍微一深想也能猜出几分来,不知不觉的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安宁不管他们俩想什么,笑道:“动作别停啊,孝顺的儿子们。”
景曜:“……”
景佑:“……”
张致远果然和安宁持相同意见,景曜和景佑为此还失落了好几日,不过他们俩也没钻牛角尖,想开了,还跟以前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等春回大地,莺飞草长时,呼朋唤友,游山玩水,吟诗作对,优哉游哉,这点挫折半点没放在心上。
阳春三月,正是风和日丽,百花初开的时节,路上行人都是生气蓬勃的样子,这天气暖和了,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清明上巳的都城,满目繁华,绿柳朱轮走钿车,游人日暮相将去,醒醉喧哗。上巳节养在深闺的女儿也纷纷陇上面纱出外踏青,插柳赏花,彩衣缤纷,惹人驻足,流连忘返。
难得出来游玩,张玫和范姑娘约好同去,原范歌比张玫还大一岁,只因为上面范骥还未成亲,做妹妹的不好越过兄长去。本来商量好的只等范骥中了举,两人就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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