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县长在位的时候,张县长是副县长,两人不太对路。前两年县里出台了公费医疗管理办法,对老干部的医药费问题划定了范围,弄得一些老干部怨声载道。有人说张县长之所以在药费管理上划圈子,就是针对康县长,报复康县长曾经对他的刁难。而且,康县长的老儿子在建设局工作,十年了还是一个普通科员,据说也是康县长压着的原因……”一出康复生的家门,柴英武立刻凑到严宁的身前,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做了介绍。
这段日子柴英武表现的还不错,充分发挥了给领导当秘书,多看,多听,及时向领导反应汇报的积极性,在他看来,真的假的不需要去考虑,对错都由领导自己去分析。对于柴英武的表现,严宁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从走到哪都带着他,已然证明了严宁的态度,此时的严宁还真缺少一双眼晴和耳朵,柴英武恰恰起到了这个作用。
“道听途说的事别拿出来瞎说,回头你和朱县长打个招呼,让他把拖欠老干部的医药费抓紧兑现了,县里再穷也不能亏着这些对边宁发展有功劳的老同志,平白的让人戳脊梁骨……”虽然说是道听途说,但柴英武能跟自己提起这事,就代表还是有一定根据的。在严宁的印像中,张亚军为人低调,阴柔,说不得又多了一条睚眦必报的性格。
“是是,书记批评的是,下次我一定注意。书记,前面就是口岸,您去走走不……”柴英武打了个哈哈,主动的跟严宁承认起错误来。跟严宁接触了半个多月,柴英武把严宁的脾性摸的也差不多了,也感觉到了严宁不是什么嚼牙的领导。虽说批评自己没有根据,但看严宁倾听的样子和思考的神态,显然对这小道消息上了心,这心里有了几分得意。只要表现的好,投了严宁的脾气,自然有自己进步的时候。
“口岸?以后再说吧,先不走了,咱们回县委……”拉开车门,严宁的身形一动,略一停顿还是按下了心中的冲动。边宁口岸,不但是边宁的财政支柱,也是边宁的发展希望所在,关系重大,严宁在没有把握边宁话语权之前,轻易不会去触碰,这个次序绝对不能乱。
“张涛几个要去抚远古城,中午找我去付账,你去不去……”等到严宁坐稳了身子,李秋发动了汽车,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扭头问着严宁。
“不去了,喝多了耽误事,你给他们拿点烟酒过去……啊!红灯,快刹车……”只顾得扭头说话了,眼看着路口的指示灯已经跳成红灯了,李秋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严宁大喊一声,提醒着李秋注意。
“吱……”李秋想也不想的一脚急刹车,车堪堪停在了停车线上,严宁和柴英武同时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李秋表示一下歉意呢,只听见“哐当”一声,严宁只觉得身后猛然的一震,硕大的丰田吉普车被撞得横着冲了出去,差点和绿灯正常行驶的车辆撞在了一起。接着一阵阵怒骂声传进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