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安修女,手搭在剑柄上,却没有用力。
“快拔啊。”芬格尔斯催促着,有些兴奋,陆斯恩难道又在表演魔术吗?她才不相信什么始祖的见证。
沙芭丝蒂安修女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看来自己又犯错了,陆斯恩远比自己想象的狡猾。
朱利尔斯犹豫着,他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如果对方是刺客,他早就挥剑刺了过去,可现在他居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剑能否拔出来。
肌肉一紧,朱利尔斯手腕一用劲。
纹丝不动。
长剑死死地卡在剑鞘里,仿佛原本就是和剑鞘铸在一起。
芬格尔斯又是惊讶又是欣喜,小手自然地攀上了陆斯恩的手臂,和他在一起,总是能让人感觉到惊奇,贵族小姐平淡的生活缺少的,不就是这个吗?
即便是那天在索伦拍卖行,芬格尔斯的手镯被变成了石子,现在想起来,芬格尔斯已经完全没有了忿怒,只是深深地为身旁男人神奇的本领而陶醉。
朱利尔斯拼尽全力,剑鞘发出难以承受的嘎吱声,一声清脆的金属碎裂声,剑柄居然被朱利尔斯硬生生地拔断了!
陆斯恩的眼角跳了一下,人类修炼肉体到了极致,力量果然也能达到非常强大的地步,虽然并不会对陆斯恩造成威胁,但惊讶是免不了的。
当人类看到蜂鸟为了生存,每一眨眼,要挥动翅膀三十余下,不也让人惊叹么?
朱利尔斯更加惊讶,目瞪口呆地看着剑柄上整齐的断口,这可不是普通工匠打造的便宜货,他曾经用这柄剑砍破了一个步兵小队的三十多面铁盾,剑刃依然锋利无损,现在居然生生断裂!
他当然不是为自己的力量而惊叹,他只是无法理解,是什么样的力量,卡住了剑身,这股力量远远超过了他,也超过了剑身的承受度!
难道真的是始祖的神迹?而自己对陆斯恩的拔剑,是犯罪的?
朱利尔斯看着陆斯恩,向来冷漠如冰的红发骑士惊疑不定,虽然说他不是没有见过高级神职人员施展神术,那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但被始祖宣判自己犯罪,这种惊骇慌乱的感觉,却让他无法适从。
朱利尔斯惊慌地看着沙芭丝蒂安,修女叹了一口气,“请饶恕我们的妄念,非常抱歉,陆斯恩骑士,侵犯了你的正义。”
“始祖的宽容,让我们重新沐浴在神辉下,迷途的孩子,拨开浓郁的雾水,我们依然可以看到天空中的阳光。”陆斯恩凝望着天空,赞美,崇敬,虔诚,仰慕,这是一个被始祖护佑的信徒。
望着跟随陆斯恩远去的芬格尔斯,莎巴斯蒂安修女从呆呆望着剑柄的朱利尔斯手里拿来剑鞘和剑柄对接,在红发骑士无法承受的目光中,轻轻拔出完好如初的利剑,凝视着剑尖在阳光下闪耀的刺目光泽,喃喃自语“不会是爱慕普斯,德维伍?爵康?希望不会是普瑞斯。”
普瑞斯……想起这个恐怖的等级,莎巴斯蒂安修女沐浴着阳光,却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