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午两点钟回到办公室即可。‘合上手机,繁花很是乐了一阵。突然,几乎是出其不意的,她肚子里泛上来了一股子酸水。当初,要不是和殿军谈恋爱,成天逃课往校外的青纱帐里钻,她现在肯定比刘俊杰混得好。青纱帐里蚊虫肆虐,可当初我为什么就那么鬼迷心窍呢?唉,这都是命啊。
祥生也在车上。他要车把他捎到王寨,然后他再转车去溴水。祥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还真像是办外交的。不过,他忘记刮脸了,胡子碴的,就像戴着毛皮面具。繁花和祥生坐在后排。祥生想和她谈谈老外的事,繁花把食指竖在嘴边,意思是以后再谈。她跟祥生开了个玩笑:‘听说你把咱村好几个媳妇都弄到城里卖凉皮了?‘祥生说:‘她们求到我,我也没办法。‘繁花说:‘那营业证也是你替她们办的?‘祥生说:‘**毛,营业证是那么好办的?不送礼,一年都批不下来,其他书友正在看:。用的都是我的营业证。反正摊位连在一起,就算一家人开的吧。我已经把检查人员喂饱了,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坐在前排的雪石说:‘我靠,你现在是航空母舰啊。‘祥生说:‘航空母舰说不上,汪洋中的一条船还差不多。‘庆书扭回头,说:‘怪不得人家说你后宫三千。‘祥生说:‘庆书啊庆书,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繁花说:‘就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祥生,这是好事,解决了农村的剩余劳动力,为村里立了大功。要不要我给繁荣打个招呼,让她在报纸上替你吹一下?‘祥生连连摆手,一叠声地说‘不敢不敢‘,不就是卖个凉皮嘛,小本经营,值得吹吗?不值得。繁花想,祥生是聪明人。还真的不敢吹,一吹就露馅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中午去机场接大器,晚上陪骨头去谈判,喜事连连。
的确是高兴,这两天尽是满心阴霾了,终于盼到点喜事。
先说大器:分别五年,故友相见,满脸泪水,胜似小便;
再说骨头:情敌会面,作陪谈判,我乃凡人,爱看扯淡。
这热热闹闹的一事接一事的,什么烦恼都给驱赶出境了。
约好了付裕中午直接到杂志社接我,所以早上就把自己捯饬的花枝招展,跟参加金像奖走红地毯的剧务似的。多年不见怎么着也不能在他面前丢本土斯文败类的脸。
这方面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稍微装点一下自己的最根本原因,是省的让大器觉得我混的不怎么样,付裕已经算家财万贯了,大器这揣着洋文凭的海龟在外面刷盘子肯定也没少搂钱,就我还是个工薪阶层,怎么说这小小的自尊心上还有那么点抵触。
在办公室坐着,打了鸡血似的狂聊,把周围几个同事聊得都有点惧我了,像我会咬人似的,但我真是压抑不住,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歪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