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当初的推荐人也要受到处罚,而桥玄地这个侄子恰好差一个月就满三年了。
“那就只有委屈桥相了。”刘宏点了点头。沉声道,虽然他知道桥玄是被这个族侄牵连。可是当初那条凡受荐举官吏三年内犯事者,举荐者也当追究其责是他亲自定的,他自然不能朝令夕改,而且他也认为追究举荐者的责任有助于国家地吏治,因此毫不犹豫地准许了桥玄的辞官。
司马防和杨彪还有张昭站在天子身后,看着谢恩后离开宫殿地桥玄,心里都是一凛,天子也许是历代帝国皇帝里最公私分明的一位。从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姑息任何人。
在刘宏的亲自介入下,按照贪污万钱以下贬官去职,万钱以上收押坐牢,十万钱以上处死罪,桥玄的族侄很快被定罪,判了绞刑,这也是刘宏命人修改的刑罚,虽然斩刑死得比较痛快,不过对讲究入土为安的帝国传统来说,能够保留全尸下葬。更人道一些。
对于帝国的官僚们来说,一个地方官地死并不值得关心,不过当桥玄这位宰相因此而辞官后,所有的官僚都震惊了,天子要整顿吏治不是开玩笑的,因此在桥玄离开内阁省后,每一个曾举荐过人的官僚们都是紧张起来,纷纷写信警告这些人。
当然对于帝国成形的权力高层来说。桥玄的离去并没有给桥氏家族造成多大的损害。至少其他任职的桥家子弟都没有收到牵连,不过如杨赐。陈球等人都是更加约束家族子弟,以避免他们触犯国法,天子自改元昭武以后,对于吏治便开始严格起来,以前可以说是为了国家政务的平稳而对某些现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现在彻底掌握了军队,同时通过太学积累了不小的人才储备地天子,绝对有实力对吏治进行开刀。
在过去,帝国是豪族政治,尤其是外戚集团几乎可以干预国政,不过自从孝桓皇帝时代宠信宦官集团,将外戚和豪族打压下去以后,原本通过累世家传学问而崛起的士族走上了帝国的政治舞台,若是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处于无序状态的帝国最后在战乱中失去了对士族的约束力,而导致了部分大士族取代原本的豪族,不过现在在刘宏的引导和压制下,原本地大士族失去了变为豪族地机会,而越来越多的中小地主转为士族,扩大了士族地范围,因此刘宏根本不怕杨家,袁家这样累世的大家族,所谓的大士族不过是靠门生故吏撑起来的,可是现在选官权在他手上,这些大士族又没有形成跨地域的联系,也就不足为患了。
桥玄辞去宰相之位,也被作为典型开始宣传,此时帝国的德治和法治之间的争论在刘宏暗中支持的情况下分出了胜负,至少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法治优于德治,不过两者是互补的,对于帝国来说,最重要的是法治必须贯彻始终,要做到公平。
当然这些争论暂时对普通百姓没有什么用处,他们依然敬畏权贵,不过那些读书人,却是让各地的官吏颇为头疼,因为他们识文断字,而且胆子也比普通老百姓大,在通过报纸知道桥玄这个宰相因为律法而被迫辞去相位以后,都是欢欣鼓舞,倒是有不少人跑去官府状告那些在地方上横行不法的豪强。
地方上负责刑名的官吏对于这些诉讼,只有对那些地方豪强进行处置,要不然那些读书人跑去雒阳直接找御史台,到时倒霉的就是他们,这样一来那些平素行为不端的豪强地主就倒了霉,只能老实地接受处罚。
对于各地发生的这些事情,刘宏倒是颇为意外,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还是有些风骨的,这也是帝国一贯以来的传统,他并不介意民间形成一股监督地方的势力,中央集权,地方分权,才是帝国的长治久安之道。
为了适应这股风潮,刘宏正式批准帝国各地的读书人可以到郡一级的官府申请发行各种报刊,只要通过审核。就可以找开办在郡治地印刷坊出钱开印,销售报纸。
雒阳城,帝国礼部刊行司,袁绍和孙坚等待着审核结果。自从天子下达了私人可以办报纸的政令以后,他们便决定建立一份名为大风的内部刊物,以供细柳营的人员阅读。而内容主要以各种兵学讨论为主,此时细柳营也开始向正规地军事学院转变。除了日常的训练,进入细柳营的人可以选择战史,地理,情报,武器各种科目进行学习,而大风将成为大家交流心得地载体,同时也可以利用稿酬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除了袁绍,孙坚他们。太学也申办了内部地刊物,以作为学术交流之用,总之在刘宏的一道命令下,帝国的文化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尤其是雒阳,由于人口众多,而且多为富庶之家,因此申请办理刊物,报纸的人特别多,而且种类也五花八门。让刘宏倒是有些意外。
夜晚,刘宏在寝宫里,看着专门吩咐礼部送来的审核报告,笑了起来,果然如同他所预料那样,不少士族和豪强富户也都掺和进来了,那些普通的读书人怎么付得起审核费用和后期的排版印刷费用,正所谓树要皮。人要脸。攀比之风什么时候都不缺,刘宏下令开办报的政令。其实还是为了敛财,现在整个帝国地印刷业都控制在他手里,这些兴办的报纸刊物,都是要找他的刘氏工坊印刷,而现阶段买得起报纸和刊物的依然是有钱人,他不介意从他们身上再赚一票,至于让普通人卖得起报纸刊物,目前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帝国识字的人口还是太低。
“陛下,妾身能不能办份刊物?”就在刘宏看着那些某家报的审核报告,心里暗笑的时候,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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