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战役,最后以鲜卑人的无功而返告终,这是自檀石槐组成鲜卑军事联盟以来,第一次失败,六万鲜卑大军不但没有从幽州,并州抢掠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反而折损了近一万五千士兵,而帝国付出的则是右北平一带的基础设施全部被毁,二十多万人流离失所。
雒阳,属于刘宏名下的两家报纸开始连篇累牍地刊登鲜卑人的暴行,此次鲜卑人入侵幽州,总计有两千人没有及时从右北平撤离到渔阳,被鲜卑人俘虏,最后由于羽林第十三军团和南匈奴大军的压力,在退走时处死了所有人。
帝国内地的人们,一直认为战争距离他们很遥远,对大多数人来说,鲜卑人入侵边境只是朝廷的事情,而以前更多时候朝廷则是隐瞒这些有损帝国颜面的事情。
血淋淋的文字记载,将鲜卑人在边境的暴行完全展现在了帝国内地的人们面前,刘宏对此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天子颜面,这一次鲜卑人损失了一万五千士兵,实力已经大减,而帝国的基本主力军团已经成型,接下来就是遏制鲜卑人,让鲜卑人安分下来。
建章宫,刘宏躺在宽大的榻上,看着段送来的奏章,和鲜卑在幽州打了一场后,南匈奴的五万大军,剩下的不过三万多人,而左右谷蠡王,左右日逐王等人的直属军队更是伤亡惨重,他们已经着手在布置最后的善后事宜。
放下奏章,刘宏看向了一旁同样躺在大榻上的司马防和杨彪道,“建公。文先,运河修得怎么样了?”大运河地事情可以说是接下来帝国的头等大事,刘宏一直都盯得很紧。
“从魏郡到涿郡的运河段已经修了两成多,若是接下来五年内没有什么意外。应该能按时竣工。”司马防坐直了身体答道,虽然天子准许他和杨彪同榻理政,可是他不能得意忘形。
“江南段也很顺利。分到田地的流民进度很快。”杨彪也同样坐直了身体道,和北方地运河段全以以工代赈不同。迁入南方的中原流民,朝廷给他们分田的条件是,五口之家出劳工一名,修建运河五年,其间朝廷保证他们地吃穿用度,至于家里则免人头税三年,因此那些分到田地的流民干活非常卖力。
“让工部盯紧一点,验收时给朕把好关!”刘宏点了点头。大运河已经修了两年,再修个五到八年,基本就能开通,这样地话,就可以着手开发扬州和荆州,在他心里还是属意将南方作为帝国的粮仓,而北方则半耕半牧,着力发展畜牧业,以避免对草原输入马匹的依赖。
“桥梁司已经加派了人手去各地。”司马防应道,帝国的六部下各设六到十个司。以分门别类处理各种问题,现在帝国的选官虽然还是以察举为主,可是取得资格以后在太学的培训则更加严格,从原本的两年学习时间变成了四年学习加一年半下放到乡里一级的地方官吏,通过审核后才能被正式任命官职。
“陛下,御史台送来地。”担任刘宏身边幕僚团龙渊阁学士的张昭进入内殿,将一份奏章送到了他面前。
“出什么事了?”接过奏章,刘宏皱起了眉头。自从帝国新的权力层稳定下来以后。一直天下太平,御史台除了纠察地方的有些事情以外。简直可以说是无所事事。
“是桥宰相的侄子犯了事,刑部有徇私枉法之嫌。”张昭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桥玄的一个侄子在司隶当地方官,贪墨钱财,被人给告到了刑部,结果刑部只是草草调查了事,这事情不知道怎么给御史台知道了,由于事情牵涉到桥玄这个宰相,因此把奏章送到了建章宫,请求天子处置。
一边听张昭说,刘宏一边看着奏章,脸色虽然平静,不过一旁的司马防和杨彪都知道天子最讨厌的便是贪官污吏,不过桥玄是宰相,这事情也很难办。
“贪污十万钱,按律够得上斩刑了。”放下奏章,刘宏冷声自语,自从改元昭武以后,他给各级官吏又加了俸禄,就是希望高薪养廉,不过看起来有些人始终是贪念不改,那就怪不得他心狠了。
“张让,去传桥玄来见朕。”不管怎么说,刘宏都要跟桥玄打声招呼,他心里是希望桥玄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片刻之后,桥玄便到了,由于刘宏对宫里管得极严,再加上他平时给张让他们这些宦官宫人赏赐不少,因此桥玄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只不过一路上他从张让的表情上看得出,天子这次召见估计不是好事。
“坐!”刘宏对桥玄这个行事清正地宰相还算客气,赐座以后,让人奉上茶后,才把那本御史台的奏章给了桥玄。
看到天子递来的奏章,桥玄心里立刻便咯噔了一下,帝国如今的奏章凡是政务一类皆以黄封,军务则为赤封,而事关弹劾刑名则以黑封,而天子给他的正是御史台和刑部才能用的黑封奏章,接过以后,桥玄立刻翻开了起来,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贪墨入库官粮值十万钱,按照天子让人新制的法度,直接便可以判死罪了。
看着桥玄骤然变得苍白地脸色,刘宏缓缓开了口,“朕相信桥相不知道这件事,因此请桥相过来,想问问桥相地意思?”刘宏话说得很是客气,不过他身边没一个人认为他是打算把这件事淡化处置。“国家自有国家的法度,还请陛下按律处置。”桥玄坐直了身体,朝刘宏说道,接着摘下了自己官帽,伏身叩头道。“臣管束族中子弟不严,还请陛下免去臣地官职。”犯事的人是桥玄地族侄,那官位也是桥玄举荐的,而自从刘宏改了察举制度以后。凡是受到举荐的官吏在三年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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