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好,睡不好,家里的老婆孩子已经几年不见,这样的日子自己快要疯掉了。本来以为王瑶的倒台是自己的出头之日,可是上司却不敢在南京动手,非要请出另外什么人,随着使团一起入京。上面那些官老爷们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自己好不容易传出了刺杀郑大人的情报,但他们却偏偏要布一个局想把高丽朝的人一网打尽。
行动失败后,王路朝和几个下属跑了出来,让大家分散突围,本来说好了一起到江宁镇集合,但刺杀行动惊动了五城兵马司,几天来城门检查出入严得不得了,一些不会说汉语的人都被抓起来,搞得王路朝把大家解散,分散潜伏。到了昨天晚上,终于来了消息。只要抓住王路朝,自己终于可以赦掉原来的罪过,上司说了,事成之后,立刻将自己放到一个县上当县令。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从鬼变成了神仙,原来还是一个要被杀头的人,现在却有机会重新当官。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能挺直腰板地跟老婆孩子见面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色。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酉时三刻,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楼上吃饭的人越来越多,每次楼梯上有人上来东南西北四桌客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朝楼梯口张望。然后其他桌的人又会不约而同向靠墙的人望去。几乎每一个上来的人都会遭遇相同的待遇。可是除了他焦急地低下头之外,却没有约定好了的暗号。
马三宝有些坐不住了,他看到已经溜累了的算命先生正蹲在街上焦急地看着自己;那两个永远不会揽活的苦力不知什么时候买了两碗茶喝了起来;楼梯口旁边的几个人已经不再喝酒,因为再喝可能就得醉了。
一个挑水的伙计正从楼下走过。
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的布置让王路朝看出来了?不会吧,从这些亡国之人拙劣的刺杀,愚蠢的逃跑路线来看,他们不会有什么经验,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来呢。
胡说挑着水桶匆匆忙忙地走过酒楼,在依稀的灯火中一杆酒旗随风飘荡,上面醒目地写着集贤楼三个龙飞凤舞地大字。他注意到那个算命先生还在这里溜达,还有那两个到了晚上还没有离开的苦力,当然坐在茶馆里不怎么听书的商人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这是他一个时辰内第二次走过酒楼,这些一直呆在这里的人,他们到底要干啥?现在他可以回去复命了,上面吩咐要侦察的事情已经基本了解清楚。
“什么?是他?”当王路朝听到小陈子的报告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暗藏在王路朝身边的鼹鼠就是出现在集贤楼的徐奉津,王路朝非常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在这些人当中,徐奉津武功最好,为人最能干,是王路朝最亲信的人之一。他的背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个叛徒。
朱植道:“虽然公子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事实就是事实,叛徒就是叛徒。现在只要你点头,这个出卖了你这么多手下的钉子就会被拔掉。”
王路朝痛苦地把头埋在双手中,徐奉津浮出水面后,过去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终于可以解释得通了。比如为什么江北馆行动时,郑道传正好是从徐奉津的方位突围而走。
朱植又道:“公子,知人口面不知心,即使挖出他一个,也不能确定在他身边没有其他人。特别是最近一年以来投过来的人都要仔细审查一下。”
王路朝喃喃道:“这个该死的狗贼居然认贼作父,他父亲的确是被李贼所杀,所以在下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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