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觉着有些孤单……”
“莫哭莫哭,若是你觉着孤单,不如我去与皇上说,让你搬来与我一同住,如何?”婉宁用帕子轻轻擦去容答应脸上的泪珠,柔声安慰道。
谁知,她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慌张,继而吸了吸鼻子,道:“谢姐姐关心,我,我想与银嫔姐姐多住一会儿。”
进了屋,婉宁发现她的梳妆台上,有一枚簪子甚是别致,看了一眼,竟无法收回视线了。她看出了婉宁的心思,走近,将簪子拿与手中:“这是银嫔姐姐送与妹妹的,她的手工十分好呢。姐姐即便是喜欢,我也不舍得将这送了去,不如,我把这个送与姐姐如何?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一支簪子了。虽然,可能没有姐姐你自己的精致。”说着,她从首饰盒中拿了另一个簪子出来。
就只是这一句话的瞬间,婉宁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丫头,是真的很纯,也很真。若是某些人,即便是自己喜爱的东西,只是位份较于她高,她也必定会眉开眼笑着,将其送出去,巴结巴结一些关系。而她,喜欢的便就是喜欢,不想交予任何人。
婉宁微笑着接过她赠与的簪子,“这个,可也精致的很呢。”
听见婉宁的夸奖,她竟然开心的笑了,这样无邪,没有杂质。可是转而婉宁又觉得伤感,这样干净的她,再过多久,就会被这黑暗的后宫给污染。
就拿婉宁来说,名义上是过来安慰她,心里又是打了怎样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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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清婠宫,婉宁一直没有忘了何太医与容答应的谈话。冷静下来一想,贤妃小产那日,确实疑惑的很。
“雪月,可曾记得贤妃娘娘小产之时是哪位太医来就诊的。”婉宁看着容答应送的簪子问道。
“回娘娘,是何太医。”
对了,就是这里,贤妃的身子素来是李太医在调养,那日为何来的是何太医,而且,还是情妃带着来的。
“你去,把何太医请来。”
雪月走进太医院的时候,依稀听见里面与细细碎碎的谈话,讨论的像是婉宁晋封为妃的事情。
雪月不动神色,进门,何太医却没有参与在其中,独自在一边看着医书。她走近,屈了屈膝,道:“何太医,晚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想请太医过去一趟。”
何太医见着是雪月,眼神中恍然闪过一丝惊恐。太医院里其他人的谈话他不是没有听见,只是,这难道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吗?他没有理由拒绝,也不容有理由拒绝。
何太医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医药箱,便随着雪月去了。
别看他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其实心里早就不安了。刚刚还与容答应谈过,怕是这件事就要息事宁人了,结果,皇上没找,婉宁就把他找到了。他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他自己知道。如今,婉宁又晋了封,莫不是把他召过去,然后要定了他的罪了吧!他不得不想想好,若是等下婉宁问起来,他该如何回答。无论怎么样,即便是要杀头,任何事,他都不能牵连到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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