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了起来。
男子看的时候,濮存志很紧张,不时搓着手。
其实这事儿,濮存志一点儿错儿都没有,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男子即便真走了,那也是他的问题。
不过,如果真是请来的专家被“赶”走了,毕竟不是好事儿,濮存志明着不被受处罚,但也会被领导迁怒。
可如果就这么放他进去,这口气咽不下。
正好,余耀出门之前,一直在把玩这只鼻烟壶,出门时顺手放到口袋里带出来了。刚才灵机一动,想出这个办法来。
如果能让男子乖乖登记进入,那这口气出了,也不会误了省博的事儿。
男子看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期间濮存志还接待了一位访客。
“这是一件官窑真品,道光御制粉彩!”男子放下了鼻烟壶,同时不由多看了余耀两眼。这可是件好玩意儿,这小伙儿年纪轻轻,能随身把玩,可见也不是一般人。
“你确定?”
“不确定我就会说鉴定不了!”男子神情倨傲。
余耀微微一笑,“你作为一个青铜器专家,鉴定错了也有情可原。”
“别说没用的,要说不是真品,不是光凭红口白牙就行的,你得点一点!”
“大爷,你这里有强光手电么?借给他用用,让他再看看!”余耀对濮存志说道。
“只有大手电筒,没有强光手电啊。”
男子却道,“不用!刚才我已经拿下顶盖看了胎质。”
“确定不用?”余耀再问。
“你啰嗦什么!”
“好吧,你来看。”余耀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同时拿掉了鼻烟壶的顶盖。他一手用手电筒照射壶口,一手捂住了大半个鼻烟壶,只露一点儿壶身。
这件粉彩鼻烟壶,胎薄釉透,余耀露出的地方,是一处没有粉彩图案的地方。
男子凑上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鼻烟壶内部在强光照射之下,从外壁也能隐隐看出,里面印有两个小小的篆字。
钟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