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是钟千粟做的高仿。本来按照他的嘱咐,钟毓鉴定明白之后,是应该摔碎的;可是因为他的失踪,一直没摔。
余耀临走的时候,钟毓本来要送他那只真品。算是一份谢礼,也算一份敬意。
余耀坚持不要,钟毓却坚持必送。最后,余耀便提出要了这只高仿,口称这是弥补未曾和钟千粟谋面的遗憾。钟毓也就不好勉强了。
男子看了看余耀手上的鼻烟壶,“我的专业领域是青铜器,你拿一件瓷器出来,无理取闹!”
“噢!”余耀重重点头,“青铜器。那你应该说青铜器专家,而不是笼统的说是专家,这是东江省博物馆,不是东江省青铜器博物馆,以后还望注意一下,青铜器专家!”
余耀虽然玩了个“白马非马”的文字游戏,但男子显然被激怒了,“小小一只鼻烟壶,你以为就能难倒我么?”
“这样吧,青铜器专家。咱们说好,你如果鉴定对了,不用签字登记,只管进去,我们俩还一起给你道歉。如果你鉴定得不对,我们要求也不多,你按照规定出示证件,签字登记再进,如何?”
男子却冷笑一声,“我哪有工夫和你一个毛头小子纠缠!”
说罢,竟然再度欲走。
余耀却也跟着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不敢!”
男子的肩头抖了一下,“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激将!不过你手上的鼻烟壶像是一件官窑粉彩,也算值得我上手看看。”
濮存志心下一惊,心说专家就是专家,看来不只精通青铜器!他就这么瞄了几眼,居然便说出了“官窑粉彩”,想必不会鉴定错了。
余耀却有几分把握。濮存志不算真正的圈里人,不知道里面的玄机。即便他能说出是高仿,那也得具体指出问题所在。钟千粟的手段,太过高明,钟毓看了好几天才看出来,余耀当场能看出来,也是因为一下子面对一真一假两只,有个比对。
而如果他说是真品,余耀也有“秘密武器”。
三人进了门,在门口一侧的登记台边站定,余耀将鼻烟壶放到了登记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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