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突然僵硬,兀的转过身仰头望着她,冷声道,“你做的?”
“娘娘…”她惶恐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无力的长叹,挥手示意她起来,“罢了,只要别让人瞧出端倪来便是了。”
原本温热的身子在冰凉的寒水之中浸泡了一个时辰,也变得冰凉透骨,敞开门窗,让夜风灌进来,脑袋有些昏沉,最终迷糊的沉睡了过去。
翌日再醒过来,床榻轻帷之前伫立着几个黑影,嗓子嘶哑,“月暮…”
“娘娘,娘娘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月暮扑了上来,就是一顿痛哭,嘴里念叨着,“您这风寒旧疾怎的这时辰发作了,这里不是长安,怎会有那药呢…”
樛太后仿若在月暮身后,又转身怒斥着那群太医,“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娘娘若是有个好歹,你等有几条命来赔,统统给哀家滚,滚!”
我挣扎着起身,月暮将软枕轻靠在后背,我低哑着劝慰,“太后娘娘何苦动怒…本宫这风寒本是旧疾,没法根治,只是一发作便难以收拾了。不曾料想今日竟这般不凑巧,让太后费心。”
“娘娘如此客气,折煞老身了,委屈娘娘在此地本就不安,今日娘娘凤体违和,更是难辞其咎。”她叹着气,摇了摇头。
月暮抽泣着,一顿一顿,我好气又好笑,“你这个丫头,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娘娘还和奴婢说笑,以前是在长安,总是有韩大人那药照应着…”她伸手用宽袖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泣不成声。
樛太后一听,脸色果然大变,忙上前问道,“可是汉使,韩嫣,韩大人?”
“太后娘娘明鉴…”月暮口快,便回答道。
我瞪了她一眼,正欲开口斥责,却被樛太后止住,“娘娘何苦不早说,耽搁了这么些时辰,老身这便去请韩大人过来给娘娘请病。”说罢,在身后宫人的簇拥下,疾步离去。
待众人徐徐离去,月暮随我相视一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前额,嗔怪道,“你这个死丫头,说谎也不脸红了!瞧你装的!”
她却嬉笑着,“奴婢跟在娘娘身边久了,便会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