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转动,只是盯着目标看,却不会让目标觉着失礼,望而生威,见之景仰,一个人在那里站着,便似是一把量天尺,却又觉着他就是个香了天地气势的山河
卓逸夫心里惊讶又奇怪,心里道:“好威仪,好风度,不怒自威和开阔胆大,不失谨慎和严谨守方,这也是一位奇人!“戏志才正要介绍这两人,那青年摆摆手往旁边一站:“不忙,不忙,我们来只是听听看看,不知名不知底地清水一样交往,来去自如,岂不是更妙?!”
戏志才笑道:“我家主公年少英武有胸襟,岂非明主,你又要做什么怪?”
那青年只是笑,拿眼睛将卓逸夫上下打量,卓逸夫笑了笑,不以为忤,侧身让开石阶来,肃容道:”刚才正好听仲德说先生已经有分身之术,两位贵客也一并听听,好替我和两位先生做个裁判,看是他们两个大才贤良出马办事好呢,还是我这个半罐子水跑出去给他们丢人好”
那青年大笑,称赞道:“妙,妙,如果不嫌我们打扰,这个裁断嘛,还真做得!”
卓逸夫请宾客先行,但这两人也不是真的放旷到肆无忌惮的地步,自然不肯
于是,卓逸夫首先,宾客在中间,程昱在台阶上左边拱请,戏志才在阶下右边作宾客,一路进了屋子
待坐定,那青年目视卓逸夫又问:“郡守初见我们两个,第一个想起来的是什么?”
卓逸夫看看戏志才程昱,摇摇头示意自己很高兴,然后才感叹着说:“第一个想知道的,是这两位先生该是怎样的人啊!”
在座的四人都是一愣,那青年讶道:“郡守难道不想知道我们是谁么?”
卓逸夫笑笑,道:“进门之前才想起来想知道两位先生的尊姓大名!不瞒两位说,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两位的眼睛,一个豁达自信,一个开阔雄厚,当时就在想,有着这样眼睛的人,该是怎样的人啊”
戏志才埋怨那青年道:“你这人,性子古怪,行止古怪,现在连说话也古怪,渤海袁绍,并非明主,你我相知,良朋好友,留下来一起辅佐明主岂不是更好?如今天下,诸侯争霸,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你啊,你啊”
那青年笑吟吟看了一眼卓逸夫,又看看同来的那人:“我也没说这就走嘛,再说了,人家公仁又不像我从袁本初那跑了出来,我若是代他做主,岂不是事后落个埋怨?”
戏志才真是不遗余力了现在,卓逸夫叹息着把住他的手臂,轻轻拍着说:“为了这点家业,劳累先生如此费心,本已过意不去先生这样举贤不妒贤嫉能的高风亮节,世上自诩名士高人的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呢我听说渤海袁本初帐下良臣数千,谋士如云,却因为互相嫉妒排挤而使真正的智者不能发挥他们的本领,如果袁本初因为这个原因而衰败,我一点也不觉着吃惊,因为他和他的宾客朋友,竞不知道世上竞有像先生和仲德这样金玉品格的人啊”
那青年蓦然眼睛一亮,那公仁也目光熠熠地看着卓逸夫,看见他的感叹情真意切,不自觉对戏志才和程昱的目光点了点头
青年在席子上跪坐着,闻言往前面凑了一些,问道:“以郡守看来,袁本初必败么?听说十八路诸侯会盟的时候,郡守也袁本初有过交往,不知在郡守看来,袁本初是怎样一个人呢?”
卓逸夫摆摆手:“袁本初的胜败,没有出现结果之前是不能说的,明知结果也不能说
这个人,是个英雄,但他好断无谋,干大事惜身,不是个能有着坚韧性格,坚持到逐鹿游戏最后的人”
啪一声,那青年一拍大腿,竟站起来走到卓逸夫的席子上面,卓逸夫笑笑,摆摆手示意戏志才不用阻拦,站起来让出当中的一半空间,然后携着青年的手和他并坐下来,笑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公仁先生的姓名,但这不妨碍我对贤良人才的亲近,本来只是一个座位,它怎么能知道什么法度纲常呢就算席子知道法度纲常,那也应该知道有德者居之, 无妨,用不用把你的酒食搬过来?”
最后这一句,是问这青年的
谁知那青年怔怔看了他半晌,轻轻点头,一改放达不羁的形象,默然点点头,道:“对袁绍的评价,这一个好断无谋,干大事惜身,最得我心!”
而后避席下去,对着卓逸夫恭恭敬敬深深拜了一揖,口称:“颍川阳翟郭嘉,拜见卓郡守”
那公仁也走了出去,依着大礼拜了一拜,口称:“济阴定陶董昭,拜见郡守”
卓逸夫讶然之色溢于言表,但心里好像很奇怪地觉着,这青年就应该是郭嘉,也必须是郭嘉
至于董昭,他知道的也很多,这个智慧不下戏志才郭嘉的顶级谋土,自己已经记不得他做过什么事了,但这个人的才能,无疑是十分杰出的
没想到戏志才引见的居然是这两个人,卓逸夫一面离开席子去扶两人免得失礼,一面真心感叹着说:“这是上天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存在中的四件玉器送到我面前啊,到现在我才明白苍天垂青是应该这样来解释的”
现在这件屋子里,有四颗在三国那段璀璨的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今天到来的这两位,惊采绝艳,华夏大地要积攒几百年的灵运和气数才会出现一个,如今竞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加上戏志才和程昱,卓逸夫突然觉着,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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