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去虽然属下心里肯定定有那么一天,但如今落人口实,于主公名声有损属下出身非是贫寒,因此对这些心里有千百个渴望,但表面还保持忠君爱国的土族很是了解”
卓逸夫从善如流:“嗯,仲德说的不错
也就是在你和戏先生面前,我才觉着全身轻松不需要设防,要不然,一句话出口之前我总会考虑再三”
程昱十分满足,他是真正的智者,眼前虽然平原郡很小,卓逸夫的空间也比不上闻名天下的那些个诸侯,但有这等胸襟在,那一天总不会太远的
趁着戏志才还没回来,程昱将手里掌握到的情报汇报了一下:“主公,据血刺回报,平原郡几个县城里的望族富户,最近尤其前天开始与渤海陈留两方的密探往来比较密切,另外,已经发展到冀州的密探遣人回来报告,韩馥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属下和戏先生商量过,待我平原稳定下来,向北扩展正是时候!”
卓逸夫讶道:“韩馥?此人和袁本初不是交情非浅么,据说他十分欢迎袁绍来做这个冀州牧啊!难道,韩馥并不只是袁氏一门的门徒不成?”
程昱笑道:“一朝权在手,韩馥怎么情愿就这么交出来呢若非他的谋土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怕韩馥早想办法把袁本初送出冀州了这个人,原本是受袁绍的恩情,因此才坐上冀州牧的宝座,但翅膀硬了,天下大势也变了,他自然不肯很干脆地将权力交出来更何况,韩馥在冀州威望不浅,他也明白若是将冀州交给袁绍之后,恐怕偌大的冀州,再没有他一门的立足之处了”
卓逸夫隐约记得,这个韩馥好像最后还真是把冀州拱手送给袁绍之后,因为害怕袁绍杀他而自杀的一方诸侯做到这个程度,这韩馥也算个人才了
但现在自己手里的兵马还太少,加上这几天陈到魏延他们收编的俘虏,全军也才不到一万人,平原郡是个大郡,守卫四方恐怕都只是勉强,若要北进,只怕更是捉襟见肘
程昱只笑不说,看他的意思,好像和戏志才早有安排
卓逸夫索性不问,顺手推麻烦一样乐呵呵笑道:”那就看两位先生的手段吧,以仲德的才能,守卫平原一郡信手拈来毫不费力,戏先生北进,休说韩馥,便是曹孟德,也抵挡不住”
话音方落,外头戏志才彷佛换了个人似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主公,我与仲德好是劳累,眼看这平原已定,难道就不能让我们将养两天么”
因为他是去请宾客的,卓逸夫闻声站起来往外迎,一面笑着说:“没办法,能者多劳嘛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我这水平,打死也只能给你和仲德打下手,反正你们一个心中能藏百万兵,一个能文能武定太平,我就跟在后面摘桃子,何乐不为?”
等卓逸夫和程昱迎到阶下,戏志才携着两人,大步而来
卓逸夫抬眼观看,只见戏志才右手携着的,是个年轻的让人大吃一惊的弱冠青年,清瘦俊朗,虽是日光之下,他只这么缓缓走来,却似要将那日光都比下去这人身量颇长,虽是清瘤,却绝不给人以竹竿的感觉他的面色有点苍白,嘴唇微微抿着,嘴角平平翘着最是引人瞩目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或许因为读书的原因,里面有烟火熏过的微微枯黄,但绝不生涩,顾盼间流动光辉,宛如清月朝露,又似旭日初升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口阿,自信而豁达,似乎这天地闻一切短暂的,永恒的,以及譬如人生的矛盾着的,都蕴藏在里面
这样一个人,望而生亲近,如沐春风
他的身上,有很明显的脂粉味道,看他衣襟也不紧紧闭合,显然是个浪子似的人物
原本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生出不喜欢的感觉,但很奇怪,似乎这点浪子味道是天生就为这个弱冠青年衬托的,卓逸夫心里竞生不出一丝讨厌的感觉来
有着这样一双眼睛,这样一种气质的人,又是怎样的人呢!
卓逸夫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这个人是谁,而是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很奇怪地想法,但很自然,他自己都觉不到自己的不自然来
那青年一见卓逸夫,嘴角含笑,从戏志才手里脱身出来,埋怨似瞪了戏志才一眼,大袖飘飘,双手置于袖内随意一拱手,亮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恭喜卓郡守,贺喜卓郡守”
卓逸夫眨眨眼,似乎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摊开了巴掌,做出一副讨要贺礼的样子,一句话脱口而出:“贵客登门贺喜, 焉有不带贺礼的事情?”
那青年一呆,继而拊掌大笑,手指卓逸夫对戏志才笑道:“戏兄,此所谓妙入耳,我忽然有点佩服你了”
戏志才也是不拘礼法的人,加上今天心情太好,也笑着做出意外的样子:“咦?此话当真?”
那青年笑道:“当真,当真,说实话,我是真第一次佩服到你了”
戏志才问道:”怎么说?”
那青年站住脚,就在距离卓逸夫面前不到五步之外,说道:“卓郡守年少英武,这本不是什么奇事我以为你老兄挑选良主会选择像陈留首孟德那样的雄主,却不想你竟让我吃惊了一回,出乎意料,但又似乎很合乎情理,奇怪邢日”
卓逸夫笑而不语,看程昱和这青年拱手作礼,心知他们是熟悉的,当下也不说话,笑吟吟又往戏志才左手携着的那人看来
这人广袖飘洒,身量宏伟,方面大耳,双目如电,衣着严谨,形容十分有风度看他三十许年纪,眼睛里的浑浊甚至比那青年还要少,他的眼珠并不十分灵动,更不如那青年滴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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