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要笑不笑,“你昨天说你要回来拿东西,我准许了。你今天迟迟不回去。我尽量迁就你,特意赶过来陪你吃晚餐,但你也不能没完没了不是吗?”
她脸上没有表情,深吸了口气,“你指的没完没了是什么?是我没主动提出跟你回去?靳珩,你让我和你保持夫妻关系,可你确定你这样像对待妻子的样子吗?夫妻间最起码的尊重呢?我偶尔回趟娘家住两天的权利总是有的吧?除非你没把我当成你妻子,只把我当成了你的禁脔!”
他一步步朝她走来:“看来一天没见,你的口才又练好了。既然你说到了夫妻间的起码尊重,那你不如说说你今天消失的那半小时究竟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时初晞呼吸停了两秒,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没见什么人,我只是去逛街,是你自己的保镖把我跟丢了,等我回头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该纳闷的人是我。”
“是吗?”他手指挑起她的下颚,“那你为什么身上有股咖啡的香味,你去咖啡厅见谁了吗?”
她的习惯他了如指掌,平常根本没有喝咖啡的习惯。
时初晞冷笑:“彼此彼此,你身上不也有女人的香水味么,你又去见了哪个女人?”
空气静默。
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良久缓慢而凉声道:“是江穆城教你这么说的么?你们什么时候好到连你我夫妻间的事都要聊?”
“什么江穆城?我没见过他。”
“哦?不是他,那是哪个男人?”
“我说了,没有谁。”时初晞直视着男人压迫感极强的眼神,“靳珩,你只说要保持夫妻关系,你没说要求我这要求我那,从现在起,我只想住在我自己家,你在外面的风流事我一概不管,就算你不小心被记者偷拍到了什么,我也会尽我妻子的本分出面秀恩爱替你打破谣言,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非要我住到那栋别墅干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他不顾她的挣扎,一边扣住她的手臂往门口走,一边低懒的说:“你既然说要尽你妻子的本分,那你就该知道夫妻没有分开住的道理,除非你想让别人议论你我感情破裂,正在分居。”
时初晞快要抓狂,每次和这个男人谈论的最后结果就是几近崩溃的边缘。
她满以为自己和他平心静气的好好谈一谈。他就会讲点道理,事实却又一次打了她的脸,这个男人已经唯我独尊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绷着小脸,被他塞上了外面的车。
车后备箱,女佣把她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放进去。
兰博基尼一驶出庄园,便如风般一阵狂飙。
时初晞全程没吭一声,尽管她胃里翻涌,快要吐了。
别墅。
靳珩一路拖着时初晞,甩手把她扔到床上,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压上来,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上吻。
被他压在草坪上肆虐的一夜掠过脑海,她抽着气手忙脚乱的推他:“靳珩,我不要!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妻子,你住手,听到没有?”
男人沉重的身体好整以暇的压着她,手指暧昧地抚过她锁骨上的吻痕,“如果我不想住手呢?”
话音刚落,他轻易的找到连衣裙的拉链,如蛇般钻了进去。覆上那团柔软。
她望着他阴暗交错的俊颜,吃力地缩着身子躲避他的揉捏,躲来躲去还是在他的掌下,咬唇说:“我不要,我身上疼,特别是那里,你再弄我真的会感染,如果因为这种事情住院,传出去不好听不是吗?”
“想让我停下可以,告诉我。你今天见了谁。”
“我说了,我没见谁。”
“不说也没没关系,我更喜欢做。”
他手指收拢,恶意挑弄,一股电流在体内蔓延开来,她无法抗拒这种生.理反应,羞愤得咬紧牙。
“我见了容汐汐,聊了一些我大哥的事,她讲了她和我大哥分手的原因,还有她是如何被傅陵抢到手的。”
“就这些吗?”暖才文学网
“嗯。就这些。”她说着为了怕他不信,反问:“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我和她不过是同病相怜,都是一样被你和傅陵抢到手的玩物而已,难不成我们还要商量一起逃跑吗?”
“逃跑?”他长指闲散似的点了点她的下巴,笃定不已:“你舍不得你的家族,舍不得你植物人的大哥,你心里对你的家族复兴还存有一丝希望,她更是不可能。女人的反抗期通常为两年,他们在一起可不止这个数。”
女人的反抗期为两年?
听上去他像是和傅陵研究过女人心理似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撕下面具后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他要用绝对的主导地位让她屈服。让她服软,让她从里到外向他臣服。
他是在驯化她吗?
把她变成第二个容汐汐?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手中的棋子,一生为他而活?
等到没有利用价值的一天,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抛到一边,再去找下一个目标,迎娶另一个白富美。
时初晞领悟到此,背后是一层冷汗然觉得自己不能步容汐汐的后尘,现在的容汐汐就是将来的她。
倘若再任其发展,她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只会渐渐麻木。失去反抗的勇气和决心。
她不想看到那一天,她还年轻,她还可以重新过上新的生活,她不能,也决不允许自己被这样的男人捆绑一生,糟蹋一生。
分析到此,她突然觉得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他不就是要她臣服,服软么,她服软就是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有时候低头不是懦弱。不是无能,不是无所作为,而是一种气度,一种智慧。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句话。
想到这里,她手指攥紧他的衬衣,红唇颤抖,小声的低语:“我真的很疼……”
“有那么疼吗?”他的黑眸注视着她,另一只手里可一点没留情,似乎要钻进她的裙子里。
“嗯,很疼。”
大街上各个路口都有监控。她推测是他或许查出了她见过容汐汐,但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今晚做亲热戏不过是想吓吓她,看能不能逼出点什么。
反倒是她不再反抗,打乱了他的计划。
因为他做这一切是想让她安于现状,甘心当个傀儡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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