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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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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在西域之地的臂助。如此,我等困坐于城,而他乙毗咄陆一番耀武扬威之后,西域诸国力不及他的,又哪敢妄动?更莫说那些观风而望的小国!至此,我大唐虽得一城,却失其地。西域依然是他突厥人的西域。况且,夹此战之威,原本偷偷摸摸与突厥暗中往来的吐蕃人还能坐的住?若突厥吐蕃结盟而战,我大唐边疆还有何安宁可言?所以,乐休以为,乙毗咄陆派处月、处密二部前来,除了袭扰我等之外,还存着挑衅博彩的念头,老贼一来在试探我等是否敢于出城骑战,二来期望我唐军出城骑战,以彼之长攻我之短,若能一战灭我出城唐军,其在西域之地的声望,更将如日中天,想来在突厥族中的地位,也将扶摇而上。这无论战与不战,他乙毗咄陆都有足够的好处,这老贼的算盘打的不谓不精啊。”

    一厅的人都在沉思,孙纲突然抬头问道:“乐休分析果然透彻,可若我唐军出城野战,乙毗咄陆老贼何以认为以处月、处密二部就能稳胜不败?要知我唐军铁壁枪林名动天下,无可匹敌。”

    “确如曼生兄所言,我唐军铁壁枪林,无可匹敌。但突厥人此来其目的就是袭扰我等,他们会跟我们打阵地战?彼皆骑军,我为步军,我进他退,我退他进,这且不说,光是袭扰,就可让我等应之不暇,疲于奔命。且不以坚城为凭,曼生兄认为,一路孤军靠两条腿能在这地广人希的西域之地,追上他四条腿的突厥骑兵?”

    孙纲皱着眉头想了想,冲我拱拱手,认可了我的话。

    “可咱们只有两千余精骑,莫说突厥乙毗咄陆老贼本部,就是处月、处密两部六千骑兵,只要对上,一个冲锋下来,咱这点儿家底儿也就空了。”乌拉尔瑟皱着脸说道。他和陆承宗是骑兵校尉,都护府里的骑兵情况他俩最清楚。

    “怕什么!”一个壮汉啪的一拍桌子:“咱这儿还三四千匹马,让步军都骑上,咱们跟突厥人拼了。”说话的这位是奋勇校尉孟德宗,以前也是老郭的亲兵。

    “屁话!”老郭抬手就给一个茶碗砸了过去:“你以为步兵上了马就是骑兵了?滚远!”

    啪的一声,茶碗砸地上摔得粉碎,看的咱眼角直抽抽。这茶碗一看就是咱烧的玉瓷茶碗,虽说老郭挺奢华,挺豪爽,但这茶碗它也不便宜不是,估计孟德宗那句不经脑的话给老郭气的不轻,呵呵,估计等会儿老郭就得肉疼了。

    “这个,乐休所言,细致入微,却有道理。但以目前都护府之兵力,守城有余,野战不足,我等到是变得进退两难,要不咱们快马求援,讲道理分说明白,请皇上多调些骑兵来?”一个三绺短须的中年男子捻着胡须说道。这是都护府军执事吴行隆,专管粮草后勤。

    “这快马一去一回,就得两个月,在加上调兵调粮,等援兵到,少算也是四五个月后开春了的事儿,可此战十月寒冬大雪来前必然结束。所以等援兵到的时候乙毗咄陆早跑的没影儿了。这不是笑话了吗?”杨靖简摇摇头。

    “那乙毗咄陆老贼能安稳当了十几年可汗,到也有些手段,这挑选战机的时候到选的不错。”老郭伸手案子上一摸,没摸到茶碗。看见那个摔成粉的茶碗,眼眉明显抽了抽,一生气,抓起茶壶把子,对嘴儿吹了。

    “报――”门外有人喊。

    “什么事儿?”老郭没好气的说道:“有怎么啦?”

    “启禀都护大人,刚才探马来报,昨日突厥乙毗咄陆本部奔袭三百里,破米国,当庭诛杀米国大王,悬其首级于战旗之下。”进来的亲兵没废话,报告完立马走人。

    “嘶!”满屋子吸气的声音。

    “乐休所虑果然成真!乙毗咄陆老贼真的动手了!”几个都尉校尉的开始凑头议论。

    长安,后花园的一所宫房内。

    李治老老实实站了李大帝后面,两个耳朵支楞着,听的起劲。

    “七条!”李大帝看看桌子上打出的牌,再看看自己的牌,拎出一张放在了桌上。

    左边儿李道宗,右边儿李靖,对门坐着李世绩。这四个姓李的凑了一桌麻将,鏖战正酣。看看面前的筹码,倒是李大帝最多,李世绩最少。

    李靖摸上了一张五条,台子上看看,笑道:“饼子、万字、风向都打过了,这会儿放一张七条出来,怕是已经听张了,老汉这张不敢冲,按了乐休的说法,我这儿就摇摇铃铛算了。”说完给五条放了牌里,啪的给听张的饼子拆了,放了个四饼出去。

    “药师惯会声东击西,这会儿不定摸张什么好牌,这四饼怕是故意放饵的。”李世绩看看一手垃圾牌,二五不搭边儿的,面前还碰了三个八条,抽了张七条跟打,给摸到手的三饼放在了手牌里。

    “呵呵,三万!”李道宗拿起一张牌摸了一下,随手就打了出去,一看也是老手:“皇上一把条子,药师一把饼子,看茂公的牌面估计跟我一样一手乱牌,所以还是打万字最放心。”这家伙手里两个五条,一张三条,其他跟全是万字。

    “呵呵,你们几个,这打麻将散心而已,一个一个算的都这么精,难道凭了你们的身价,还怕输这三五百文钱?”李大帝笑着摇头,今天就属他胡的多。伸手一摸,李大帝笑了:“这运气来了当真挡不住啊,这最后一个八条居然也让我摸着了。自摸!”

    手牌推开一看,两个一条,三个九条,二三四,;三个红中,六条七条各一张,凑了刚摸得八条,果然一副混一色。

    “皇上的手气,当真是好!”其他三人的牌推开一看,几人大笑道。

    撸牌再来,李大帝问道:“安西的军报大家都看过了,觉得如何?”

    李靖眯眯眼,打出张牌,然后说道:“乙毗咄陆这家伙挺会挑时机。”

    李世绩略一沉吟:“援兵怕是来不及了。”

    李道宗看看牌,随手打出一张:“稳妥之计,可先保交河城无恙,然后徐图之,虽然进度慢了点儿,但总算能先在西域扎个钉子。”

    “老郭守城有余,但谋略不足,要解如今之局,不仅需要大略无碍,深谋远虑,而且还需临阵决机、随机应变的胆量才行。”李大帝略略沉吟后,缓缓说道。

    李世绩和李靖对望一眼,各自撇开了目光。

    李道宗笑了笑:“要说谋略,那李乐休之谋,倒也令人叹为观止。谁能想到,其人未至安西,却已经给突厥人挖了好大一个坑。”

    “呵呵。”李世绩笑笑:“这小子用计专走下三路,当真令人头痛。加之性情惫赖,拨一下动一下,着实令人无奈。”

    “这小子的性子……”李靖摇摇头:“似乎专喜欢盯了人家的粮草下手。呵呵,碰上这小子,吃饭都吃不安心。”

    “说道吃饭,我到想起来了。”李道宗笑了:“这小李庄今年可是大丰收。且不说土豆、西红柿和玉米的产量惊人,就连同样种麦子,他小李庄一亩都比人家多收两三成。若是论到这种地的本事,乐休当真算是天下少有,听说就连晋王殿下在并州的庄子也在被李乐休指点后,得益不少。”

    “江夏王叔说的是,如今并州庄子上不仅开了鱼塘,而且引了莲菜,这种菜养鱼、鱼粪肥泥、泥肥菜茂、菜茂肥鱼,再加上塘水洗地,塘泥捂肥,如今庄子上不仅多了两项出产,而且连原来的几千亩咸地都变成了沃土,如此奇思妙想,众相得益的点子,大概也只有扶风侯才能想的出来。”李治点点头,沉稳的应对道。

    众人抚掌而笑,尽皆称妙。

    李靖笑道:“要说种地能种成这样的,满大唐倒也属他李逸头一份了。皇上,听说尉迟红献了不少土豆、西红柿和玉米的种子给娘娘,您看,是不是也赏赐些给我等,也省了我等吃了上顿还得惦记下顿的担忧?”

    “呵呵,你们啊!”说到这个,李大帝乐了:“自打尉迟红献了这新粮种,朕就没消停过。据说就连皇后上河苑的门槛都快被那些夫人们给踩平了。可是你们知道不,这新粮种的种植方法到是不同与其他,所以给了你们也没用。这样,你们要是想种,各自回府挑几个地里活路拿手的,明年跟朕的人一块,到小李庄学上一年,然后朕再给粮种分发下来。若是能在三五年里给这些新东西推广开了,咱们以后到真的不用为了这粮食发愁了。”

    “这李乐休当年被皇上罚闭门思过,结果一头窝了府里种地,我只当了笑话,如今看来,皇上当初罚他思过的时间还是太短,要是多让他思两年过,指不定他还能种出点儿什么新鲜东西呢。”李道宗笑道。

    “江夏郡王说的有道理。”李世绩捋了捋胡子:“这小子窝了家两年,又是种粮,又是酿酒的,又是烧瓷的,捣腾出不少好东西,这长安城里的新鲜玩意儿,属他捣腾出来的多。如今给他放了出去,这一下到冷清不少。”

    “其实放出去也不错,这小子本就见识广博,如今再在西域之地混混,等回来了,说不定又得捣鼓出点儿什么。据说这小家伙近来又买了几个番邦奴隶,养了府里,也不知打算派什么用处。”李靖也笑了。

    “你们几个啊!”李大帝环顾一圈,笑骂道:“挖空心思想让我给那小子弄回来。罢了……看他在外面也没干出点儿什么来,等乙毗咄陆这档子事儿结了,我就给那个混小子召了回来吧。说真的,我到也想看看这小子回来后还能捣腾点儿什么东西出来呢。”

    “乐休不愧是连英公都夸赞的人物!”老郭先扣我一个大帽子,然后大手一挥:“如今的情况乐休既然分析的清楚明白,想来破解之法也已成竹在胸了吧,别藏着掖着了,赶紧说说!”

    啥破解之法?我这一头雾水的,要说破解之法那就是你老郭赶紧点齐人马出城去收拾了处月,降伏了处密,最后给乙毗咄陆赶跑不就行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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