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茜一眼,才落落大方看着段明辉笑道:“惠茜,这是我的夫君段明辉。明辉,这是我常常与你提起的惠茜。”
段明辉一直在暗自打量着杨惠茜,方才杨惠茜那句话,在这个时代的人听来其实有点轻佻了,但是段明辉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妥,反而觉得这样的话由她嘴里说出来,有着说不出的洒脱和可爱。
段明辉对杨惠茜抱拳作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杨姑娘,明辉有礼。”
“客气,段公子不必多礼。”杨惠茜微微一笑,托着手福了福。
“好了,瞧你们酸的!惠茜又不是外人,我们进去吧!”沈妙菱很是高兴,拉着杨惠茜率先往府里走去。
段府不甚大,三进的宅子,却胜在布局精巧、房舍景物皆精美不凡。前院是待客大厅,二进是主院,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后院还有一个不小的池塘,种着怒放的睡莲;池塘中间有座凉亭,与岸边用画廊连接。
与沈妙菱夫妇一起用了午饭,众人又一起来到后院的荷塘小亭里,煮茶赏荷。
沈妙菱问了杨惠茜这几日的情况,又唠叨了一番说她怎能住客栈那种地方。
杨惠茜笑着听了,闻着清雅的荷香,说出了来意。
当然,杨惠茜顺口对沈妙菱夫妇说出自己一早就编好的身世。沈妙菱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杨惠茜提起自己的身世。第一次见面时,她看杨惠茜只身入山采药,以为她是京中那个医馆的女儿(徒弟),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理解告诉了沈家人。
后来杨惠茜上门给她治病,沈家人为了表示对杨惠茜的敬重,也没有当面追问她的身世。杨惠茜与沈家人第二次时,已是沈妙菱出嫁之日。杨惠茜治好了沈妙菱的病,沈家人更是不会追着她的身份不放,所以大家都淡忘了此事。
乍然听到杨惠茜是孤儿,从小跟着师傅在深山老林里长大,沈妙菱心酸得几欲落泪。搞得一旁睁眼说瞎话的杨惠茜又心虚又不好意思。
“妙菱,别伤心。杨姑娘虽然是孤儿,却胜在从小有师傅疼爱,又传了她一手好医术。你该为她高兴!”段明辉知道妻子心善,温言安慰她,也解了杨惠茜的窘迫。
“嗯,明辉说得对。”沈妙菱红着眼睛笑了,紧紧地拉着杨惠茜的手,“惠茜,户籍的事情就交给明辉去办。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子!”
“呵呵!杨姑娘,如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姐夫,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段明辉也看着杨惠茜温和的笑,对妻子说:“妙菱,你在家陪着杨姑娘,我这便拿了帖子到府衙去办理户籍。”
“好,你赶紧去!晚饭我们等你回来吃。”看丈夫待杨惠茜亲厚,沈妙菱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