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两年前,道牧阿萌来此,象征性竖立一块三丈高的界碑。
再次来到,界碑上已经挂满各种藤蔓,旁边一颗柏树跟界碑登高。那是阿萌在道牧立碑的时候一并栽下,此刻柏树已是葱葱郁郁。但没有藤蔓相伴,也没有杂草敢靠近,就是这么孤高。
脚踩黑土,踏出九百九十九步,道牧猛然停下。只见他聚目凝神,双手掐印,脚踏拔山步罡,口中呢喃念咒,牧力自双脚灌入大地。
印成,双脚各跺一下,大地震颤,伴随着一阵阵纯粹龙吟。道牧将手印打在地面,接着手掌摊开,手心朝下。
“起!”道牧大喝一声,双臂缓缓上台。大地密密晃动,幅度不大,却能够感受到,甚是还让人有种喝酒上头的错觉。
道牧双臂抬得越高,大地晃动幅度越大,龙吟声就越清晰。哗哗哗,百丈之外,大地裂开一道缝,再向外延伸百丈。
道牧此刻感受,就像是扎着规范的马步,双臂上还挂着两座大山。不禁手臂酸胀无力,大腿亦是酸胀麻木。
全身上下筋肉绷紧,道牧像是被新手调适的琴弦,崩得紧紧,毫无回旋的余地。
尽管如此,这种痛苦还没有抖骨泌沙来得猛烈,且经过那次抖骨泌沙的洗礼,道牧对疼痛的忍耐度,更上一层楼。
道牧一点点抬起双臂,裂缝在不断变大,体内牧力跟泄洪一般流逝。一个时辰后,双臂与心口处持平,道牧就再也没能将双臂再提升一毫。
道牧自信又自傲,好不信邪,在蕴木源源不断的输送牧力下,坚信自己能够一气呵成,举止头顶。
于是乎,道牧又憋足了气,硬撑一个半时辰。在蕴木的支持下,道牧还真是又进一步,双臂与肩膀持平。
道牧没心情高兴,此刻他一脸清白,汗水顺着扭曲的脸皮滑落,沁湿了脚下的语气。有些调皮的汗珠,在阳光的怂恿下,顺着道牧的鼻梁滑下,正好被呼吸沉重且急促的鼻孔吸入。
咸腥甜辣,呛得道牧眼珠子瞪若金鱼,脸色涨红。“呼……”道牧蓦地泄气,咒语戛然而止,两眼一抹黑,数十倒下。
阿萌早有察觉,化作一道清风,在道牧瘫痪地面之前,将道牧稳稳驮在背上。哞,阿萌扭头,与道牧无神的眼睛对视,满怀关切。
道牧喉咙干痛,针扎一般,说不出话。嘴唇干裂,停止念咒之后,嘴唇合在一起,立马紧紧黏住,想要再张嘴,恐怕得见血。
一身瘫痪像烂泥,至少还有些许气力,对阿萌眨眼几下,示意自己没甚大碍。接着眼皮也无力下垂,灵魂也一同困顿,就想好好睡他个十天半个月。
尽管,内心排斥且厌恶,道牧亦还是强迫自己诵念度牧经,让空荡荡的丹田再度炽热起来。
一旦开始拔山,他只有三十六个时辰的时间。错过这个时间,轻则地脉逃离,想要追寻是不可能。重则地脉翻身,颠覆生机,灵气将会暴泻,道萌境地重归平凡。
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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