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一把抓住头顶植株扯下。
饕皇闷哼一声,未给饕皇反制,植株已被青年放入口中咀嚼。咔哧咔哧,口齿淌血,不知是青年的,亦或是植株的。
“当年,本道降得住你,今日亦能。”咚咚咚,青年一边咀嚼吞咽植株,双手一边捶胸,如在打铁炼钢,赤红身体渐黑,身体抖出一块块渣。
“道牧人狠城府深,我倒是很佩服你,敢与他交易。本道甚至怀疑,此子跟我娘有某种交易。”咚,右拳猛地一下,冲击心口,心口凹陷。一块废石自背后飞出,撞击山体,整个大瘪山为之一震。
“啧,低级的心理攻伐,对寡人无用。”饕皇语气却没之前强硬,心咯噔一下,回想起来,道牧的确很妖。脑门忽然一阵清凉,心慢慢静下来,想到命契毫无漏洞,不由轻笑,“命契岂是玩笑?”
“你不好奇,为何决刀可为你所用?”青年手撑火台,筋肉暴起,条条绽绽,棱角分明,整个火台剧颤,“道牧脑中似有什么东西,明明你感受到,却看不到,更捕捉不到。你不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青年抬头,抿嘴微笑。“咔嚓”一声,下半身缓缓拔起。
“……”饕皇忽觉手脚僵硬,通体冰凉,青年说得对,他总觉道牧脑海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灾厄编年书,你可曾有耳闻?”青年拔地而起,赤身一抖,抖尽一身污秽,探手虚空一抓,熔岩聚作一身道袍。“牧灾人,牧道者,奉为仙笈的灾厄编年书。”
“若道牧可控灾厄编年书,寡人岂不是毫无反抗之力?”饕皇不惊反笑,“以道牧的修为,挺多为灾厄编年书的寄主。想要催动灾厄编年书,哼,还不如寡人地化升天,持书笑傲三界。”对于命契,饕皇有十足的把握。当年,饕皇便是与青年签下命契,活至今日。
“若有我娘我妹相助呢?”青年隔空一拳,只取饕皇门面。“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饕皇早有警觉,瞬息闪躲一旁,大瘪山豁开一个大口。
“若真如此,那你真可悲。”饕皇冷笑盈盈,仗刀冲锋,瞬至青年面前,决刀残影漫天,封住青年所有退路。“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老老实实让我吞食。”
“嗯,本道很是赞同你的观点。”青年笑脸如歌,像个小孩,“所以,你跟我一起走吧。”双手均凝剑指相对,叮叮叮,剑指对决刀,竟破不得青年一道皮。
“你活在梦里吧?”饕皇身影颤颤晃晃,分身遍布,每个都像是真。攻势如啸,决刀如水,密不透风。
青年犹如礁石,扎根原地,剑指双动,不紧不慢,却一次次破解饕皇攻伐。
咔擦,火台终究无法承受其重,崩碎成粉。饕皇内心难免一揪,这是生他养他之地,就这般毁了。
“吼!”眼眸摇曳血焰,决刀吐气如舌,一刀一刀挥落,大瘪山根基动荡。
青年剑指凌厉,不输决刀分毫。一加一岂是等于二,恁般简单?
轰隆隆……
大瘪山不堪重虐,终究坍塌。大量石块砸落,皆为搅成粉末,汇聚漫漫尘涛。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