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人们都在等消息,两个消息。一是,修仙者们是否传来捷报,二是,织天府是否大批来人。
然,现实多是令人失望的。自修仙者们前往大瘪山后,再也没消息。自道牧一人来到饕皇城后,织天府就再也没人莅临。
没了办法,人们又开始将希望寄托在深入皇宫的道牧。可,自道牧进入皇宫,半个月已过去,人们觉得好似过了一甲子那么漫长。
一日,蹲点的人们看见道牧的幼兽,哞哞怪叫中,独自绝尘而去。
“恐是道牧已死,其幼兽这才惶恐而逃。”
“嘶,此幼兽回归织天府,定会带来更多织天府的仙人。”
“这似乎是一线希望,就怕道牧并非织天府弟子。”
“……”
人们内心再燃希望,于是又等半个月。希望火焰逐日消灭,绝望弥漫整个饕皇城。
又是一日,忽传一阵惊天嗡鸣。秽气宛若拍天的沙尘暴一般恐怖,侵袭饕皇城,荡得屏障阵阵涟漪。
倏忽间,皇宫冲天一股气,穿过屏障,散开秽涛,欲拨开秽雾见青天。然,此时天地充斥秽气,早已陷入混沌。
饶是屏障过滤,也阻碍不得那股粪坑中燃烧硫磺的味道。人们都说,这股味道从地下传来。
“看!”
蹲点的人们,看到一人自皇宫腾空而起。乍眼一看,赫然是失踪已久的道牧。再一看,道牧已消失得无影踪。
下一刻,道牧已来到大瘪山内部,火台前。
“寡人一时疏忽,竟让你吞食万余修仙者,火参本体更被你融合大半,看来只得杀了你和我的本体,才可罢休一切。”
锵,决刀出鞘,几刀挥落,嶙峋的石壁,变得光滑如镜,“先天道体果非寻常,你说,这把决刀能否一刀果了你的命?”道牧竖刀在前,吐气一吹,决刀颤吟,嘤嘤不绝。
“你倒是心大,跟道牧签下命契。”青年黑烟缭绕,下半身融入火台,上半身赤红如烙铁,双眸漆黑如洞,袅袅生烟。“你保得住外面那些人?”
“触角为我掌控,除却大瘪山,你连其他火山都控制不得,你凭什么跟我斗?”哒哒哒,饕皇走到悬崖边。
见他手中决刀一抖,大块熔岩落下,咚咚作响。火台下已没了熔浆,森幽幽的火山洞,时而咕噜一声响,看到一丝火光罢了。
“釜底抽薪,垂死挣扎?”
“怎不叫你那死老娘帮你?她不敢吧。”
“你说现在有多少人恨不得手撕了你?”
“……”
饕皇多年怨气浑厚,一开口便喋喋不休,言语羞辱青年。
“你怕,你怕她出手?”青年淡语打断饕皇喋喋不休,“放心吧,她不敢。千年修道,不及一夜成魔。兢兢克克参天悟道,她怎么可能会为一孽子毁了自己道行。”
饕皇被拆穿心思,脸一红,那双不属于他的血眼,闪烁红光,没了无尽的绝望,唯有放肆的侵略。
“你不配拥有这身先天道体,这双眼睛的精髓,被你这脏东西掩盖住了。”青年扭动脖子,叽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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