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称呼念念为时夫人,亦未尝不可,毕竟都很好听…”时询浅笑,本就格外俊朗的男人此刻温煦得,便如那春风化雨:“…镜先生觉得呢?”
“我觉得吗?”被称作镜先生的男人失笑,却是不答反问:“镜夫人如何?”
剑锋般锐利的眼角微挑,夏念之无端端,心底猛地咯噔了下,不由哀嚎:完蛋惹!果然!这个男人有九成的大概率准备发飙!时询这混账,最近还真是飘了,他以为对面的人是谁?!
情急时,夏念之下意识脱口而出:“并不如何!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镜先生:“……”
时询:“……”
被自己吓着的夏念之:“……”
——
那段年少,甚是漫长的懵懂时光里……
这个男人,她颠颠追在他身后,见识过无数次,他命悬生死边缘时,自那时候起,他对待触犯了领地的敌人便是毫无心慈手软,斩草除根的狠厉,那是甚至不惜以命相搏的疯子!!
所以!他这是将她当成了什么?一样属于他的小东西?不起眼的小物件?
觉得东西丢了,很是不爽,非得来找茬,以显摆存在感么?!
又是半晌诡异的死寂……
与她距离不过咫尺的男人,剑眉紧蹙,曜眸微敛,眸光扫过她腰腹处,凌厉得透彻那遮挡于层层薄纱裙摆,那一眼视线停顿许久,直到迟钝的夏念之终是后知后觉,心尖骤然冰凉。
不堪的回忆席卷而来,甚至仍旧能够触摸得到那个雷电交加的夜里,扑面的凄风苦雨。
车上接通的那一记电话,那个男人脱口而出,轻于鸿毛的简单答案,透过风雨,彻底砸碎她鼓足所有勇气后仅存的希冀——时至今日,她终是清醒记起,他是不喜欢与她有孩子的。
所以,此番,他是否将伤害她好不容易才护住的小奶酥?
可沈茜茜闯进她家,她昏迷时,这个男人毕竟寻来了医生帮她保胎,若是他不喜小奶酥,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是这个男人另有其他安排?那又会是什么样残忍的决定?
再不敢顺着这条可能,继续设想,夏念之默默往后退了半步,对面前的男人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此情此景,镜先生剑眉微蹙,看似不耐烦已久,但却始终并未有所动作。
倒是一旁的时询,注意力被极度紧张的夏念之吸引。
“念念?你不舒服?”
“不,不是…”
夏念之如临深渊,战战惶惶,镜先生的那双狭长的眉,凌厉如刀锋,此刻正落在她的腰腹处,小奶酥不知何时醒了,不知死活地打了个滚,在肚子里闹腾开,夏念之只得沉默。
会不会,他亦有对小奶酥心软过的须臾时候,或许,甚至与她一般期待着小奶酥的临世?
夏念之默默自嘲,她怎么胆敢有此妄想?!
她为财屈膝,他为色纵容。
他们两人,那些年不过是因为各取所需,才有了那些掰扯不清的乱糟纠缠,所以便能胆大妄想,他与她之间有了所谓的‘日久生情’吗?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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