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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嘈杂声仍在继续,如犹如春日里连绵不缀的阴雨,窸窣的凉意,钻骨噬心。
咫尺之遥,夏念之盯着面前被杨薇儿等人恭敬称作镜先生的男人,神思恍惚。
四目相对,男人神色沉峻,那双幽潭般深邃的眼睛,锐利逼人,深不可测;夏念之身心皆是无所适从,惶然无措,但那股子犟脾气上来,却如何也不肯认输,只执拗地瞪了回去。
一阵冗长的沉默…
晚宴花台下的诸多宾客在看着他们,花台上的瘦猴周平与杨薇儿偷偷摸摸,视线不断在他们三人间梭巡,瘦猴周平最是会插科打诨,活跃气氛,此刻却亦沉默如秋蝉,战战兢兢。
这人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咄咄相逼,令人望而生畏,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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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情境万分尴尬,但却必需要有人来解开困结。
夏念之鼻端酸涩,暗自叹气着认输,正欲率先退离晚宴花台时,垂于身侧的手却突然被紧握——那掌心很凉,像被冰块包裹其中,冷意沁人,源源不断从掌心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顿住脚步,夏念之扭头奇怪看向时询,却见他分明笑着,却毫不掩饰眸底尖锐的敌意。
时询的手本是极温暖舒服的,此刻为何这般凉?
这段日子不见他踪影,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莫非……牵扯到了他那位高权重的神秘生父?
疑惑重重的夏念之顺着时询的视线扭头望去,对面的镜先生剑眉凌厉,双眸深沉。
陡然间,如触电般,夏念之猛地打了个激灵,想来这位镜先生来者不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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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惊愕中的夏念之正困顿不已,却陡然,被时询的一句话打断了困惑。
“…能…”只听身旁的时询极轻地笑了声,而后捏了捏她的脸,满是宠溺:“不着急吗?”
话音顿了顿,时询忽而万分感叹:“…镜先生这话说得真是…怎么能不着急啊…我家念念这么可爱的大宝贝,满世界只此一个…若不赶紧让她成为时太太,万一哪天被某些不怀好意的坏人惦记上,再给不择手段,阴谋诡计地拐走,我得把肠子悔青喽…”
从未见过如此反常的时询,夏念之怔怔盯着他,谁知时询却故意不看她,转身抬眸,与那位镜先生面面相觑时,明明笑意深深,但她熟知他,那眼角眉梢可尽数是寻衅。
“时?太太?嗯?”
闻言,原本低眉顺眼的夏念之猛然抬眸,却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幽深的双眸里。
他在看她,不知道从何时起,便这般一瞬不瞬地盯了多久。
蓦然与他撞上视线的夏念之毫无防备,愕然之际,那暗夜森林里,神出鬼没,俾睨众生猎物的捕食者,仿佛便是这样一双隐匿于狮纹玄铁面具背后,如苍穹圆月般孤高清透的眼睛。
但,亦是毫无温度。
被镜先生盯着瞧着的夏念之莫名心虚:我不是,我没有,我…
“自然是时太太,但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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