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您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整个屋内,有且仅有盛痕自己知道,此刻,他端酒杯的手微抖了两下。
中年男人仍在苦苦哀求,卑微又绝望。
盛痕不发一言,盯着手掌心上的伏特加,目光疏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琉璃般的液体与透明的冰块交缠不舍,微微晃动,如交响曲般悦耳动听,但极快,盛痕眸底的光倏地戾气肆意横生,落在周遭那些冒着寒气的钢化玻璃上,落地窗里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倒影,满地鲜血。
“你说,老先生定下的继承人,是谁?”
来的时候二十几个,如今死得只剩下他,中年男人哆哆嗦嗦地蜷成了团,像条被主人遗弃的哈巴狗,求生欲使得他面目狰狞,趴在地上,涕泗横流:“是二少!继承人是二少!老先生亲口说的!!”
李贺瞧着盛贵也是堂堂七尺男人,此刻竟是哭得比女人还可怜,恻隐之心动了动,不由得看向堂上的男人,却见盛痕手肘撑着椅把,身体微往前探,几乎瞬时,杀意凛然,连同气压都千钧雷霆压顶之势,步步紧逼。
李贺突然联想到几分钟前,淡然自若与夏念之通电话的盛痕,此刻倒是希望那电话聊得更长些,最好聊到这个男人气消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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