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一拍桌子,质问。
邵南初神色依旧平静,淡漠道:“我从小母亲就失踪了,没有人教过我应该怎么和自己的父亲说话,若是父亲不乐意听,便当我没说吧。”
邵晋东气得胸膛不住的起伏,狠狠的瞪着邵南初,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
邵南庭这时忙道:“爹,大哥,你们都少说两句,咱们可都是一家人。”
“你把他当成一家人,他可没把你当做一家人。”邵晋东冷声道。
邵南初没说话,嘴角勾着的弧度带着讥诮。
邵晋东不再看他,而是问邵南庭:“信呢?拿来我看看。”
邵南庭闻言忙将信从怀中取出来,递给邵晋东。
邵晋东看完之后皱眉,道:“掌柜的说今年灾情严重,怕是达不成业绩还会亏损不是,得等来年才能缓过气来。”
“父亲也不要太过担忧了,江南之地水灾多发,出现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那边的商业比咱们这边还要发达,没有灾害的时候利润高,很快就能将亏损赚回来的。”邵南庭忙劝。
“也是,不过一年没有盈利罢了,能止住亏损便是好事。”邵晋东说。
邵南初这时凉凉的开口:“真是不巧,此番我被追杀,正巧流落在了江南首府沆州城,对此番水灾有所了解,据我所知,灾情好像也不是很严重啊。”
邵南庭闻言心里一个咯噔,而邵晋东则是狠狠的皱眉:“你什么意思?”
“此番江南之地的大水虽然来势汹汹,但是那个浪荡靖王作为钦差倒也还算合格,及时命人修建工事引流,将暴涨的水位控制住了,沆州城虽进了水,但并不严重,各个百姓和商铺虽然有所损失,但是修建在高地的仓库绝对是没事的,仓库既然没事,那么损失能有多少?”
邵南初勾了勾唇角,又道:“而且灾情最厉害的不是沆州城,而是下属的各个村镇。因为没能及时的防水防洪而导致了不少村子被淹,百姓流离失所,还爆发了瘟疫,但是这些,好像和咱们的产业没什么关系,毕竟恭亲王府的铺子,好像还没有开到村子里去吧?”
邵南初的话让邵晋东狠狠的皱眉。
他这些日子精力不济,将不少的事情都交给了邵南庭,如果邵南初说的是真的,那……
邵南庭一见邵晋东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父亲,此时儿子真的不知情啊,儿子只是收到了掌柜的来信,见信中说得严重,所以才这么告诉父亲的,父亲明察啊。”
邵晋东见邵南庭直接下跪了,微微皱眉。
一旁的邵南初淡淡道:“我倒是相信二弟是清白的,只是这江南总负责的掌柜的毕竟外派多年,生了什么别的心思也难说,父亲不如借此机会将人招回来,亲自问上一问,不就清楚了?”
邵晋东闻言沉默片刻,道:“这倒是个法子。南庭,此事是你失察,便给你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交给你去办如何?”
“是,儿子明白,多谢父亲信任。”邵南庭闻言连忙应了,心里也是轻轻的松了口气。
邵南初闻言眉稍扬了扬,却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