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宋世贤也道,“确实很像,若不是段兄提前来信言明了这一点儿,我真会被吓一跳。”
宋清娇笑道,“这就叫有缘。”
宋繁花也道,“嗯,缘份这东西,真是讲不来的!”
宋昭昭道,“所以,最终还是成一家人了啊。”
安筝没法说话,她很膈应,可不得不虚与委蛇地一一应话,安筝没见过宋阳,是以,宋繁花就向她介绍了一遍,彼此介绍认识之后也没再客气寒暄了,宋阳也念在段萧与宋繁花一行人舟车劳顿,就让他们赶紧吃饭,吃罢了就早些睡。
席间还是喝了酒,这么高兴的家宴,哪可能不喝酒的?
宋阳不喝酒,全程都是宋世贤在与段萧他们喝,自然是喝多了,还没散席他就有点醉,戚烟见了,搁下筷子,快速去外面泡了一壶醒酒茶来,拿了杯子,先是给宋世贤倒一杯,又给段萧倒了一杯,段萧看着面前的水杯,什么反应都没有,推到一边没喝,宋世贤倒是端起来就喝,喝罢又让戚烟倒了一杯,这第二杯递给宋世贤的时候,戚烟凑近宋世贤耳边,小声地说,“别纵酒,适量。”
宋世贤轻笑,半边眼一撩,看着她,“我没喝多。”
蹙烟道,“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多。”
宋世贤又笑一声,却没搭话,伸手把她的手拿开,对她说,“壶放着,你去吃你的。”
戚烟果真听话地把壶放下,不管他了。
这一幕其实没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喝酒喝多了,丫环奉茶醒酒,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这个少爷是宋世贤,那个女人不是柳纤纤。
段萧眉头微微勾了一下,他离宋世贤最近,功力又深厚,耳力极佳,自然听到了这二人的对话,上一次他来琼州,宋世贤还是冰冰冷冷的,虽然看上去是正常人,其实不是正常人,可这一次,完全的变了个样。
宋世贤能真的走出柳纤纤的阴霾,段萧也很高兴,看一眼侧方的戚烟,又看一眼宋世贤,垂下头继续吃饭。
柳纤纤看着宋世贤与他身边丫环的互动,整个眼都红了,她忍着情绪,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愤怒,可她如何不愤怒?纵然她不喜欢宋世贤,她也见不得他爱上别的女人!
一顿饭,对柳纤纤而言,吃的味同嚼腊。
虽然全程宴桌上的欢声笑语都没断过,可这欢声笑语与她一点儿都扯不上边。
酒席快散的时候,她看到戚烟扶着宋世贤先走,宋世贤任由她牵着手的样子格外的刺目,尤其,常安似乎是习以为常了一样,所以,这是他们相处的常态了吗?
柳纤纤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卡的生疼。
月离看她状态不对,立马把她拉了下去。
朱礼聪吃罢饭想着月离的伤,就拐去看她,在月离的院儿里看到了安筝,见她脸色不好,就多问了几句,安筝还要利用他,自然是和颜悦色的。
等看罢月离,朱礼聪起身就走。
安筝想了想,抬步跟上。
月离一愣,出声喊,“小姐,你的身体……”
月离提醒的是,你的衣服里装有发泡体,别让朱礼聪发现了。
朱礼聪脚步一顿,大概也听到了月离的话,转身看向跟着自己的安筝,出声问,“你要出去?”
安筝道,“我跟你一起。”
朱礼聪皱眉看着她,“跟我一起做什么?”
安筝一副“你是榆木脑袋”的眼神瞪着他,“你说我跟你一起做什么?我们是夫妻,你如今又受了伤,我自然是晚上照顾你的。”
朱礼聪面色不变,狰狞的刀疤脸一如继往的淡冷如水,“不用,晚上风泽会照顾我,你好好休息。”
安筝说,“他是男生,哪有我照顾的顺手。”
朱礼聪道,“路上的几日全都是他在照顾,我觉得没什么区别,你好好睡吧。”
安筝也不是真的想要去照顾他,就是打一下感情牌而已,见朱礼聪拒绝了,她就顺水推舟应下,“好,有风泽照顾你,我也是放心的。”
朱礼聪对他点点头,走了。
回到屋,风泽果然在,还有段萧跟方信,见他回来了,三个人都朝他看着,段萧笑着问,“去看了安筝?”
朱礼聪嗯一声说,“看她们伤势如何了。”
段萧道,“她们二人伤的都不重,在路上的那几日就已经养好了,最多是再巩固一下,倒是你,得再养养。”说着,顿了一下,抬眸看他,“安筝没说来照顾你?”
朱礼聪道,“说了,但我没让她来。”
段萧道,“别让她近你身。”
朱礼聪一愣,问,“为何?”
段萧漫不经心地捋着手指,“不管你喜不喜欢她都别让她近你身,那一日的刺杀,以你、七非、沈九的身手都对抗不了,更别说安筝跟她的丫环了,替你挡剑,没死也没残,一个伤了脖颈,一个伤了手和腿,伤的位置太明显,却又恰到好处的精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朱礼聪听段萧这样分析,顿时心头生了警觉。
段萧又道,“第一次带你入城主府提亲的时候,你也看到那安筝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憨傻直白,不会隐藏情绪,对你的不喜可是明明白白摆在脸上的,她虽然嫁了你,却还是郡主身份,不用委屈求全,救你已经很诡异了,还提出要来照顾你这种天方奇谭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朱礼聪眼中露出冷意,“你的意思是,安筝是安逸山放在我身边的危险?”
段萧道,“这个女人确实很危险,但不是安逸山放来的。”
朱礼聪问,“是谁?”
段萧撇他一眼,缓缓停住捋着手指的动作,大腿搭起来,一副万事掌于心中的模样说,“在我们从陵安城离开的时候,我让夜不鸣给高御铁发了信,告诉他我们大概回京的时间,而刚刚,我接到你师傅的回信,他说黄襄贵死了,柳纤纤跟她的丫环都不见了。”
风泽对柳纤纤还有衡州的事全都不知,便不插言。
方信却是知道的,他闻言眉尖一沉,“少爷是想说,我们眼前的这个安筝,很可能是柳纤纤?”
段萧沉声道,“嗯,这个女人,但凡不死,就一定会来找我或是找宋繁花报仇的。”
想到周氏忽然出现在陵安城,再想到黄襄贵的死,柳纤纤的失踪,那一场刺杀,主仆二人的挡剑之恩,段萧已经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安筝,必是柳纤纤没错。
那么,真的安筝去了哪儿?
是死了,还是被周氏劫持了?
方信道,“若她真是柳纤纤,我去杀了她。”
段萧问,“杀了她后,如何向安逸山交待?”
方信冷抿着唇道,“不用向他交待,又不是他真正的女儿。”
段萧摸摸下巴,一边分析利弊,一边斟酌着,斟酌了半天,没想到暂时要如何处置,便对朱礼聪说,“总之你别让她近你身,柳纤纤学了媚术,而且媚术不低,不过,你心性清冷,又心无所爱,应该不会被她迷惑。”
朱礼聪一怔,立刻心虚地别开了眼,他想,我心有所爱的啊。
不过,段萧既这般提醒了,他还真得注意。
他轻咳一声,说,“我知道了。”
段萧来就是因为要告诉他这件事,如今说了,朱礼聪能警惕就行,又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便走了。
段萧离开后没有立马回自己的院子,他去找宋繁花。
宋繁花在宋清娇的院子里,宋昭昭也在,不过她二人正准备走,因为岳文成很见不得她们晚上霸占宋清娇,是以,在姐妹三人说了好大一会儿话后,岳文成又开始赶人了,反正赶习惯了,他做起来特别上手。
结果,这一幕被段萧看见了,段萧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
岳文成哼道,“带上你的女人,滚。”
段萧看一眼宋繁花,笑着问,“岳兄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能生这么大的气,你怎么惹他了?”
宋繁花瘪瘪嘴,“连姐妹的醋都吃,不怕酸死。”
岳文成一听,脸色顷刻就难看之极,“你们好意思啊?这深更半夜的不去睡你们的觉,打扰一个孕妇,是你们姐妹怎么了?她现在是我老婆呢。”
宋繁花噗呲一笑,大概是看岳文成能气成这样,感觉很好玩。
宋昭昭倒是习以为常了,因为在宋繁花和宋明艳都不在的时候,她一无聊就来找宋清娇的,经常被赶,脸皮已经被磨厚了,如今也没感觉了。
宋清娇一边儿甜蜜一边无奈,伸手拉住自己的相公,说,“好了,我们进屋睡了。”
岳文成这才收起火气,转身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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