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武安讲话时,不会使用‘那什么’‘然后’‘就是’‘那个’一类垫话的字词。而且说话尽量客观详细,记得的事情,她会说得清清楚楚,不记得的,也会事先说明,几乎没有模棱两可的信息。
这是做为教师长期训练的结果,是职业习惯。
可在说完‘后面五个应该不是’之后,她连续使用了‘那什么’‘就是’。
如果真是你所说的意思,那句话的上下文很通畅,她不该卡壳。
卡壳,说明她紧张了。
差一点说漏嘴,所以紧张。虽然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更倾向于我所理解的意思。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至少证明了武安知道蒋保平的死讯。”
吴端皱眉沉默片刻,他得承认,闫思弦的推论有一定道理。
吴端将武安的基本信息发给了手下一名刑侦组长,并让其带队盯梢武安。
安排完,他继续质疑道:“武安的个头可不符合咱们的推测,她有165吧?”
“差不多。”闫思弦揉着自己的眉心,“所以我也说了,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即便我的推论没错,也只能证实武安知情。”
向来自信满满的闫思弦,要承认自己对一件事没把握,得克服不少心理障碍,跟丢下偶像包袱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他飞快地补充道:“不过很快我们就会查清这案子,嗯,很快。”
吴端笑着拍了下闫思弦的肩膀,以安抚副队钻了牛角尖的情绪。
他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那本子里有武安刚刚写下的名单。
“好在咱们可以顺藤摸瓜展开排查了。我建议先去见见萧晓,名单上的头号种子。”
“你很在意蒋保平究竟是不是被诬陷的。”
“是。”吴端捏紧了拳头,“我不能看着警方的职责被践踏。不具备处理刑事案件能力的学校隐瞒案情,自作主张,这就是私刑,只要大部分人认定一个人有错,就可以剥夺他的工作,侵占他的财产,把他绑去广场烧死……”
吴端摇了下头,“我们不是这样的野蛮人。不能越活越倒退,该杀杀歪风邪气了。”
闫思弦一挑眉,“我没想到,你会把事情上升到这种高度。”
“想第一时间说服你,”吴端问道:“我做到了吗?”
“我就站在你这边。”闫思弦看了一下表,道:“去找萧晓得话,这个点儿她应该也放学在家吧……”
吴端的手机响起了微信消息铃声,他低头看了一眼,摇头道:“放学什么的,不存在了。”
“哦?”闫思弦探过上半身来,脑袋顶着吴端的脑袋,一起看冯笑香发来的消息。
“辍学了?”闫思弦道:“转学不到一学期,就辍学了。”
“是啊,看来得去一趟萧晓家里了。”
说话时,吴端的眉头深深皱起。
不难想象,在孩子疑似遭受猥亵后,选择拿钱,息事宁人的家长,会如何对待找上门的警方。
他们会极力掩盖曾发生的事,恨不能用上剪辑技术,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从所有人记忆中剪去。
真相并不重要,快点遗忘才是关键。
偏偏任谁都没法指责这样的父母,任何人都无权指责在“寻求真相”和“降低伤害”之间做出煎熬选择的他们。
一想到要去萧晓家里,要跟萧晓的父母打交道,吴端就无比头痛。
好在,闫思弦给出了替代方案。
“哎,要我说,咱们先去见见顾寒开。”
“干嘛?你欺负人家是孤儿,就……”吴端的话没说完,他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
“转学!”吴端去翻看手上的笔记本。
闫思弦耐心地等了他几秒。
“一百零三中学!蒋保平离职后,萧晓和顾寒开先后转学去了那里!他俩在同一所学校!所以说,顾寒开闹着转学,是为了……”
吴端不太敢确定,闫思弦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吴端便继续道:“他去找萧晓要一个说法,他在为蒋老师的名誉奔走。”
“确切地说,是他看中的养父……”闫思弦接过话头,“同事迷妹、学生迷弟,啧啧,蒋老师能开坛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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