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控制,而且控制他的人是想要针对诺氏这次抢占市场的动作。
对方不希望你们达到目的。
你能想到谁会这么做吗?”
吴端突然抛出的信息太多,韩粟沉默了几秒钟消化信息道:“你的意思是说,闫先生他……被绑架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按他说的,立即停止药品装车,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吧?”
还行,韩粟的头脑还算清醒,没像一般的受害者亲属,先哭一通再说。
吴端却摇头道:“不能停,你们按原计划,该装车装车,该送药送药。”
“可是……”
“如果他一个打来,你们就照做,跟政府单位撕破脸,那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只有不听他的,他或者歹徒,才有可能再次打电话来,进行更加赤裸的威胁,你明白吗?”
韩粟点了下头,看了一下手表,要往门口走。
“我得去参加董事会了,闫先生不在,我虽然没多少发言权,但总要想办法帮他保住席位。”
“让他们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死不了,大不了以搜捕嫌疑人的名义,我去把你们的会搅和了。”吴端挡在门口。
韩粟没想到这个长着娃娃脸,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的刑警队长,也有蛮不讲理的一面。
吴端继续道:“你隐瞒了什么?我必须知道。”
韩粟又低头思索了几秒钟,“好吧,我知道还有一份合同,从帝都回来时,闫先生一直带在手边,没让任何人看过。
闫先生在诺氏并没有办公室,我想,他应该是把合同带回家了。
哦,对了,除了合同,还有一个u盘。”
“什么u盘?”
“我被叫进办公室的时候,那位领导——哦,就是卫生总局的高局长,高鸿杰——跟我们签合同的就是高鸿杰……
哦哦,u盘,我被叫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高鸿杰将一只u盘递给闫先生,闫先生接过来,放进口袋里,没说什么。
不知道之前他们用电脑看了什么,反正高鸿杰有点避讳我,我进屋以后,他把电脑屏幕转了转,不让我看。
闫先生倒是不太在意,我还看到他笑……”
“笑?”
“是笑,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看高局长小心防着我的样子,觉得好笑吧,好像还有点……嗯……应该是鄙视吧?
……就是当时的感觉,我也说不准。”
吴端让开门口的位置,和韩粟一起往外走。
他一边往市局打电话,一边对韩粟道:“董事会是你自己去说一声,还是我帮你解决?”
韩粟瞬间明白了吴端的意思。
虽然不知希望有多大,但毕竟还有闫思弦再次给他打电话的希望,最稳妥的做法,韩粟当然应该跟警方待在一起,随时准备接听电话,而不是去开什么排挤闫思弦的狗屁董事会。
“我去吧。”韩粟道。
又补了一句,“您放心,闫先生的事我会保密,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落井下石。”
听了这话,吴端觉得这人靠谱了几分。
待有刑警赶来,韩粟也应付完了公司其他股东,吴端便出发赶去了闫思弦家。
他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进门,因为某次在闫思弦家直播外加借宿时,偶尔聊起闫思弦家的指纹锁,闫思弦便“顺手”将吴端的指纹也输了进去。
吴端当时觉得不妥,让他删掉,闫思弦满口答应,实际……
后来可能是忘了吧,正好。吴端想道。
问题是,合同如果在家,会被闫思弦放哪儿呢?
一小时后,在吴端将他认为所有可能藏保险箱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后,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随手抬了一下主卧室的床垫。
看着床垫下的牛皮纸袋,纵然在眼下的紧急关头,吴端还是忍不住吐槽:小闫同志好歹你也是个土豪,保险柜难道不是你的标配?床垫底下藏东西是怎么回事?
牛皮纸袋里,除了一份相关负责人签字并盖了政府公章的合同附录,还有一只银色的u盘。
吴端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只看了一眼u盘里的内容,头嗡地一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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