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闫先生已经是股东了,说实话,我就是冲着他来的,他说过要把诺氏做成全国顶尖的制药企业。
剩下的两个大股东都老了,只想着守城,没有攻城略地的野心了。
至于其余的十几个小股东,没什么发言权,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角色。”
吴端看不出他这话是出于真心,还是仅仅因为自己和闫思弦的关系,而表示巴结。
他决定不纠结这个,继续问道:“那通电话,还是那通电话……除了态度强硬,闫思弦还有什么反常的吗?”
“没了……吧?”
吴端眯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再想想。
“我觉得没了。”
“行吧,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吴端发现他手中的合同里有许多专有名字,艰涩难懂,便索性不看了,合上合同,继续道:“去帝都跟相关领导谈合作,你是跟闫思弦一块的吧?”
“是,闫先生让我一起,他说他只管牵线搭桥,之后的事都要我来办,与其后续跟我交接,不如我从一开始就跟着,在领导面前混个脸熟。”
“好,那我要知道你们去帝都都见了谁,聊了些什么,合作是怎么达成的。”
“我不知道啊。”
这回答可以说让吴端相当意外。
韩粟解释道:“特别快,怎么说呢……我从没见过那么快就能达成的协议……我以为闫先生事先早就跟领导谈好了,去了只是双方签个字……”
吴端打断他道:“你详细点说,怎么回事?”
“我们是那天下午赶到帝都的,直接去的国家卫生总局,闫先生已经约好了人。
不过,他一开始让我在外头等,没让我进那个局长的办公室。
等了也就二十多分钟吧,他让我进去,那时候他们合同都签好了……”
吴端指了指桌上的合同,问道:“就是这个?”
“嗯。”
“只有这个?”吴端一边思索一边道:“你们商业的东西,我不太懂,但我知道舍小利是为了大利。这合同上只写明了诺氏药业向政府捐赠药品,还有后续以很低廉的价格继续向政府提供药品,直到帮政府度过眼下的难关。
说白了,合同之规定了你们要付出的义务,可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据我所知,闫思弦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他会不问政府要一丁点实质性的好处?这不是完整的合同吧?或者说,这只是其中一份合同。
其余的呢?”
韩粟张了张嘴,看到吴端脸上“我是不会相信的你的狡辩”的表情,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我其实跟您有一样的疑问,这也正是为什么董事会如此反对这次捐赠。
他们反对的并不是捐赠本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机会,闫先生的做法在大方向上是没错的,股东们同样在纠结:问题是付出代价以后好处在哪儿?
可是闫先生只说好处在后头呢,他好像不愿细说……”
“所以究竟有没有其余的合同文书?”
韩粟迟疑了一下。
仅这一下迟疑,吴端便知道了答案。
吴端不知他在顾虑什么,但已没有时间耽搁,便沉下脸来。
“在哪儿?其余的文书。”
韩粟似是被吴端突然的低气压震慑住了,但他毕竟是个商场老手,虽说阿谀奉承起来看着无害,但真到了利益攸关的时刻——比如警方想要调取某份连他都没有看过的高度机密的合同文书——韩粟还是本能地拿出了商场经验。
他问道:“您为什么突然开始查诺氏?闫先生知道吗?”
吴端一愣,旋即明白了。
韩粟也在防着他,防着他调查公司内部某些可能不那么合法的机密信息,从而对公司对闫思弦不力。
吴端怀疑韩粟的忠诚,韩粟岂不是也在怀疑吴端的目的。
如此僵持不是办法,吴端决定率先打破僵局。
他对韩粟道:“闫先生现在可能有危险?”
“什么?!”
“他被人埋伏袭击,就在他家底下车库,我们接到报警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你是他失踪后唯一联系过的人。从你们的通话来看,有理由怀疑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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